第162章 大半辈子
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颜辞也没有那么纠结，就算现在去纠正她的思想，也根本无济于事，因为这大半辈子，她就一直坚信她的理念，和她理论，也只不过是多吵一架而已，到最后也无法改变已有的事实。
还是庆幸，自己没有在如此扭曲的思想观念下变得不好，颜辞觉得自己的心中还是充满无限的阳光，也一直坚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晚上祁砚琛也有应酬，所以自己回去之前给他打了电话，也只是说有东西忘记拿了，回去拿而已，没有坦白是老太太找自己。
大概是祁砚琛太忙，也没有听出来她语气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让她早点回家，自己也早点回去。
颜辞没有开车，而是搭了公交车过来，到熟悉的街道，有些恍如隔世。
手里提了些水果，进了小区，好像小区的保安认识她，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回去的时间真的不太凑巧，正好碰上他们正在吃晚饭，苏父倒是让她入桌，不过颜辞拒绝了，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好像没有在意她这个人。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苏老太太和苏老爷子才出来，两人就坐在颜辞的对面，旁边是苏父和阿姨，和上次的位置一模一样，只不过少了祁砚琛。
气氛也莫名的有些紧张，明明是一家人，大概是因为多了自己一个外来人，所以气氛也不太好，颜辞也没有看对面的老太太和老爷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水是自己倒的。
“没让祁砚琛过来吧？”
只看到颜辞，不过老太太还是不放心的确认了一句，她只觉得好笑，大概是说一些原则性的事，所以才担心他是不是过来吧。
放下杯子，声音也冷了一些，带着疏离，就如同他们一样，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没人在意，当然也听不出来有任何的不一样。
“没有，他没有那么闲，要工作要养家。”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就是我老太太闲的？看不出来了呀，这才出去几天呀，就变得伶牙俐齿了。”
“您问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何况我也是实话实话，您叫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客厅的灯是暖色调，打在颜辞的脸上忽明忽暗，也许是自己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所以气氛更尴尬了，只不过是眼睛瞟了一眼老太太，就看得出来，应该是挺生气的，而旁边的老爷子大概只是镇场子而已，没有说任何话。
一直都这样子，苏爷爷是典型的怕老婆代表，从颜辞记事起，家里都是老太太说了算，她性格泼辣，听说刚结婚的时候，老爷子还敢反驳两句，后来被打压怕了，就一直是这个性格，一直到现在，也依旧一声不吭。
也因此，颜辞没有把任何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又转头看了苏父，和爷爷一样，他也怕老婆，何况又是给他生两个孩子的老婆，阿姨平日不说话，可她心里也清楚，平常没少吹耳边风。
只是淡淡一眼，就知道今晚肯定是大动作，不然也不会全家出动，就蹲着她。
“哼，我也不跟你小蹄子置气，今天叫你回来是商量一下彩礼的事情。”
颜辞眉头皱了一下，彩礼？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面容也严肃了许多，
“然后？”
“然后？颜辞你不要因为领证了胳膊肘就往外拐，祁家可真是赚大发了，白捡了个儿媳妇，这要是传出去，人家不得戳我们脊梁骨呀，说我们苏家的女儿太廉价，还倒贴给人家。”
老太太的话难听得让人生气，颜辞脸色一点都不好看，只觉得平常也许是自己太好说话了，让他们觉得自己过后就忘，
“您是我的亲奶奶，怎么能说出这样子的话，您年纪不小了，心肠这么硬，就不怕遭报应吗？黄土已经埋半截了，您大概也不用担心，报应报到您身上，嘴上留情吧，就当为您宝贝孙子孙女积点德。”
她声音有些冷，语气里也没有带任何情绪，就好像是林述一个事实而已，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自己说得最重的话了，积压已久的情绪就都爆发出来了。
也许是在场的人都没想到颜辞会说出这番话，所以苏父听话了，也是生气极了，毕竟说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颜辞，你怎么说话的？那是你的奶奶！”
手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吓到了，颜辞也是吓到了，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表面还是维持着镇静，不过手已经紧紧得握在一块，怎么能不慌呢？
茶几上的东西都跟着震了震，可想而知这力气是有多大，老太太因为生气一直用手轻抚自己的胸口，看来就像是要断气一般，颜辞也只是看一眼，因为这老太太的心理素质比她还要好，只不过表面功夫谁都会做，就这点事情要不了她的命，明天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生龙活虎。
“就是因为我把你们都当家人，所以有些话我还是客气了，只是你们不把我当家人而已。”
“说的都是事实，在场的都是长辈，我作为晚辈确实不该说这样子的话，可是你们做长辈根本没有长辈的样子，我妈走了，我有家跟没家一样，
这么些年，我靠的是我自己。”
“阿姨不是我亲妈，当然也不会奢望她多看我一眼，可是爸是亲爸呀，爷爷奶奶也是亲的，却弄得像我是捡来的。”
以前颜辞说这些的时候，她还会哭，为亲妈感到悲哀，也难过于大家的冷漠，可是她现在不会了，就算是说得再声泪俱下，她根本不会掉任何一滴眼泪，甚至于她就是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老太太的眼睛说的。
就是想看看，这心肠巨硬的老太太心里有没有一丝动容，有没有一点后悔，可是除了震惊，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情绪了。
客厅安静了一会儿，颜辞又继续说道，
“就算我是倒贴的，白送的，也是我乐意，我廉价也好，不要脸也罢，也都是我的事，说出去是您脸上没光，又不是我脸上没光，我不偷不抢，清清白白，什么都不怕。为
本来是想好好谈一谈，没想到成了这个场面，颜辞也觉得以后她也不愿意在维持这种关系了，累就算了，还给自己添堵，人家是潇洒快活了，而自己还在想不通。
脸面不想要，那就大家都不要好了，她无所谓呀。
“颜辞！说这话你对得起苏家的列祖列宗吗？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听得老太太生气极了，声音不由得大了好几个分贝，她指着颜辞的鼻子，这么久以来，没有人能跟自己这么说话。
“我不需要对得起他们，不要脸也是我的事。”
“你。为
“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说出这样的话，你真的好大的胆子！”
颜辞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可悲，看着面前的人，情分淡了，也觉得好像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了，那就这样吧，以后无牵无挂也才能过得舒坦。“我今天来也不是跟你们再翻什么旧账，当初怎么样，我也能闭眼就过去，就算是给我们都各自留点面子吧。”
“这话什么意思？想当白眼狼？”
只觉得老太太真的是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封建思想根深蒂固，是呀，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不是世界上没有坏人了，而是坏人变老了。想来年轻的时候，指不定比现在更加的刻薄。
“您怎么理解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彩礼钱您开个价吧，卖不卖女儿就全在您开的价上了。”
本来也没有想过要少她这一点，只不过是因为两家还没有合计，所以想再等等，没想到倒是他们先坐不住了，也好，谈明白了也就少了些麻烦。她说得也直白，可终究事实就是如此，也许是谈到钱了，老太太也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卖孙女，本来今天的目的也在这里。
“谈彩礼本来也需要祁砚琛在场，不过叫你回来，也只是跟你提一声，回去的时候你再好好跟他商量。”
颜辞没有回，她心里的如意算盘大概现在在打得叮当响吧，还别说，真的挺好奇她到底要开什么价。
“这彩礼，我们也不会要得太过分，毕竟也养了你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六十六万，图个吉利就六六大顺吧。”
颜辞真的要气笑了，也不知道这六十六万他们是怎么商量出来的，只觉得好像有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表演，狮子大开口大概说的就是这样子吧。她不紧不慢的回了话，也确实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怪不得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祁砚琛跟着一块过来呢。
“奶奶，您真的说笑了，我没有那么值钱，何况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六十六万您真是狮子大开口了吧。”
“你说的什么话，祁砚琛家庭背景这么好，何况他又是导演，怎么能不赚钱，区区几万块钱，他们家还拿不出手吗？”
没想有人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老太太说的数字，他们都没什么表情，应该是商量好的，跟自己在这里玩太极呢，果不其然，老太太说完了，苏父也紧接着说道，
“我觉得这个数目很合理，何况到时候，我们还得给你准备嫁妆了，我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养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呀。”
“说实话，六十六万是真没有。”
“你！！！！颜辞，你就是白眼狼，我们就是白养你了！”
她很淡定，看着面前这些人，金钱真的能让人看到本性，原来是这么的不堪，那今天账就一笔算清吧。
“那就算算，这么多年，我在这个家花了多少钱吧，十八岁上大学之后，我可没花家里的一分钱，算来算去，这也不会有六十六万那么多。”
“今天我也在这里说清楚了，第一，彩礼钱我会给，具体多少全凭我做主，待会出门我就直接打到爸爸的账户去，拿了钱就不要不要脸的再去找祁家，第二，嫁妆不需要你们出，你们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第三，待会出了这个门，我是死是活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也一样，以后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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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祁砚琛也有应酬，所以自己回去之前给他打了电话，也只是说有东西忘记拿了，回去拿而已，没有坦白是老太太找自己。
大概是祁砚琛太忙，也没有听出来她语气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让她早点回家，自己也早点回去。
颜辞没有开车，而是搭了公交车过来，到熟悉的街道，有些恍如隔世。
手里提了些水果，进了小区，好像小区的保安认识她，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回去的时间真的不太凑巧，正好碰上他们正在吃晚饭，苏父倒是让她入桌，不过颜辞拒绝了，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好像没有在意她这个人。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苏老太太和苏老爷子才出来，两人就坐在颜辞的对面，旁边是苏父和阿姨，和上次的位置一模一样，只不过少了祁砚琛。
气氛也莫名的有些紧张，明明是一家人，大概是因为多了自己一个外来人，所以气氛也不太好，颜辞也没有看对面的老太太和老爷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水是自己倒的。
“没让祁砚琛过来吧？”
只看到颜辞，不过老太太还是不放心的确认了一句，她只觉得好笑，大概是说一些原则性的事，所以才担心他是不是过来吧。
放下杯子，声音也冷了一些，带着疏离，就如同他们一样，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没人在意，当然也听不出来有任何的不一样。
“没有，他没有那么闲，要工作要养家。”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就是我老太太闲的？看不出来了呀，这才出去几天呀，就变得伶牙俐齿了。”
“您问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何况我也是实话实话，您叫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客厅的灯是暖色调，打在颜辞的脸上忽明忽暗，也许是自己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所以气氛更尴尬了，只不过是眼睛瞟了一眼老太太，就看得出来，应该是挺生气的，而旁边的老爷子大概只是镇场子而已，没有说任何话。
一直都这样子，苏爷爷是典型的怕老婆代表，从颜辞记事起，家里都是老太太说了算，她性格泼辣，听说刚结婚的时候，老爷子还敢反驳两句，后来被打压怕了，就一直是这个性格，一直到现在，也依旧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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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淡淡一眼，就知道今晚肯定是大动作，不然也不会全家出动，就蹲着她。
“哼，我也不跟你小蹄子置气，今天叫你回来是商量一下彩礼的事情。”
颜辞眉头皱了一下，彩礼？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面容也严肃了许多，
“然后？”
“然后？颜辞你不要因为领证了胳膊肘就往外拐，祁家可真是赚大发了，白捡了个儿媳妇，这要是传出去，人家不得戳我们脊梁骨呀，说我们苏家的女儿太廉价，还倒贴给人家。”
老太太的话难听得让人生气，颜辞脸色一点都不好看，只觉得平常也许是自己太好说话了，让他们觉得自己过后就忘，
“您是我的亲奶奶，怎么能说出这样子的话，您年纪不小了，心肠这么硬，就不怕遭报应吗？黄土已经埋半截了，您大概也不用担心，报应报到您身上，嘴上留情吧，就当为您宝贝孙子孙女积点德。”
她声音有些冷，语气里也没有带任何情绪，就好像是林述一个事实而已，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自己说得最重的话了，积压已久的情绪就都爆发出来了。
也许是在场的人都没想到颜辞会说出这番话，所以苏父听话了，也是生气极了，毕竟说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颜辞，你怎么说话的？那是你的奶奶！”
手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吓到了，颜辞也是吓到了，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表面还是维持着镇静，不过手已经紧紧得握在一块，怎么能不慌呢？
茶几上的东西都跟着震了震，可想而知这力气是有多大，老太太因为生气一直用手轻抚自己的胸口，看来就像是要断气一般，颜辞也只是看一眼，因为这老太太的心理素质比她还要好，只不过表面功夫谁都会做，就这点事情要不了她的命，明天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生龙活虎。
“就是因为我把你们都当家人，所以有些话我还是客气了，只是你们不把我当家人而已。”
“说的都是事实，在场的都是长辈，我作为晚辈确实不该说这样子的话，可是你们做长辈根本没有长辈的样子，我妈走了，我有家跟没家一样，
这么些年，我靠的是我自己。”
“阿姨不是我亲妈，当然也不会奢望她多看我一眼，可是爸是亲爸呀，爷爷奶奶也是亲的，却弄得像我是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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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看看，这心肠巨硬的老太太心里有没有一丝动容，有没有一点后悔，可是除了震惊，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情绪了。
客厅安静了一会儿，颜辞又继续说道，
“就算我是倒贴的，白送的，也是我乐意，我廉价也好，不要脸也罢，也都是我的事，说出去是您脸上没光，又不是我脸上没光，我不偷不抢，清清白白，什么都不怕。为
本来是想好好谈一谈，没想到成了这个场面，颜辞也觉得以后她也不愿意在维持这种关系了，累就算了，还给自己添堵，人家是潇洒快活了，而自己还在想不通。
脸面不想要，那就大家都不要好了，她无所谓呀。
“颜辞！说这话你对得起苏家的列祖列宗吗？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听得老太太生气极了，声音不由得大了好几个分贝，她指着颜辞的鼻子，这么久以来，没有人能跟自己这么说话。
“我不需要对得起他们，不要脸也是我的事。”
“你。为
“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说出这样的话，你真的好大的胆子！”
颜辞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可悲，看着面前的人，情分淡了，也觉得好像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了，那就这样吧，以后无牵无挂也才能过得舒坦。“我今天来也不是跟你们再翻什么旧账，当初怎么样，我也能闭眼就过去，就算是给我们都各自留点面子吧。”
“这话什么意思？想当白眼狼？”
只觉得老太太真的是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封建思想根深蒂固，是呀，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不是世界上没有坏人了，而是坏人变老了。想来年轻的时候，指不定比现在更加的刻薄。
“您怎么理解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彩礼钱您开个价吧，卖不卖女儿就全在您开的价上了。”
本来也没有想过要少她这一点，只不过是因为两家还没有合计，所以想再等等，没想到倒是他们先坐不住了，也好，谈明白了也就少了些麻烦。她说得也直白，可终究事实就是如此，也许是谈到钱了，老太太也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卖孙女，本来今天的目的也在这里。
“谈彩礼本来也需要祁砚琛在场，不过叫你回来，也只是跟你提一声，回去的时候你再好好跟他商量。”
颜辞没有回，她心里的如意算盘大概现在在打得叮当响吧，还别说，真的挺好奇她到底要开什么价。
“这彩礼，我们也不会要得太过分，毕竟也养了你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六十六万，图个吉利就六六大顺吧。”
颜辞真的要气笑了，也不知道这六十六万他们是怎么商量出来的，只觉得好像有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表演，狮子大开口大概说的就是这样子吧。她不紧不慢的回了话，也确实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怪不得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祁砚琛跟着一块过来呢。
“奶奶，您真的说笑了，我没有那么值钱，何况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六十六万您真是狮子大开口了吧。”
“你说的什么话，祁砚琛家庭背景这么好，何况他又是导演，怎么能不赚钱，区区几万块钱，他们家还拿不出手吗？”
没想有人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老太太说的数字，他们都没什么表情，应该是商量好的，跟自己在这里玩太极呢，果不其然，老太太说完了，苏父也紧接着说道，
“我觉得这个数目很合理，何况到时候，我们还得给你准备嫁妆了，我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养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呀。”
“说实话，六十六万是真没有。”
“你！！！！颜辞，你就是白眼狼，我们就是白养你了！”
她很淡定，看着面前这些人，金钱真的能让人看到本性，原来是这么的不堪，那今天账就一笔算清吧。
“那就算算，这么多年，我在这个家花了多少钱吧，十八岁上大学之后，我可没花家里的一分钱，算来算去，这也不会有六十六万那么多。”
“今天我也在这里说清楚了，第一，彩礼钱我会给，具体多少全凭我做主，待会出门我就直接打到爸爸的账户去，拿了钱就不要不要脸的再去找祁家，第二，嫁妆不需要你们出，你们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第三，待会出了这个门，我是死是活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也一样，以后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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