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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蛊尸一案

    “姐姐,坐这边,坐这边。”梁简笑嘻嘻地把凳子擦得锃亮,都能反光的样子。

    “那就谢谢梁姑娘了。”她笑脸盈盈,看得人心醉。

    “你怎么知道我姓梁?!”她十分惊喜地说道,美女姐姐叫她名字了诶!!!

    “我说的。”晏适有些无语地看着梁简这幅不值钱的模样说道,他叫人过来是来商量事情的,她倒好一直犯花痴,倒也没见过她对着自己犯花痴。他心中莫名有些酸,这柳月明是出了名的勾魂夺魄,男女通吃。果然,下一秒她就开始了。

    “早已听说过梁姑娘,今日有幸得以一见。”她伸手捋了一下鬓边的碎发有些娇羞地说道。

    “那你……”梁简更加开心了,就是想和漂亮姐姐多说几句话,结果就被晏适打断了,“咳咳,正事要紧。”

    看着梁简热情的样子,他有些不爽了,旁人也就算了,这柳月明是出了名的爱拈花惹草,梁简这个不值钱的样子,这没两下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地,可别再给拐跑了。

    “不好意思,我与妹妹甚是投缘,倒忘了正事了,”她有些歉疚地垂首,转头低声对梁简说,“那我们随后再聊。”

    “随后也不必聊了。”晏适现在的脸非常黑,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回到正题,七天之后便是谢海知如朝觐见的日子了,到时候我们得让他与太子之间生出嫌隙来。”

    “太子生性多疑,对他早有猜忌,我们只需顺水推舟即可。”柳月明端起茶杯,一面品茶一面说道,“先前我们已经做了不少工作了,现在太子那边一直怀疑谢家首鼠两端,一面跟着她,一面讨好瑞王。”

    “但还差最关键的一步,”晏适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危险,说起覆灭谢家,他眼里止不住地兴奋,他筹谋已久,为的就是给谢家一场丰厚的葬礼,现在一切很快就能结束了。

    “接下来,我们就该……”

    厢房里面,一场阴谋暗暗滋生,那是大厦将倾之前的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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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五,这天依旧是火云如烧,暑气逼人叫人内心焦躁不安。这天气像是入秋之前的回光返照似的,灼灼烈日高悬于顶,四周的流云已然被灼烧干净,万里无云倒叫火伞高张,这种天气总叫人容易滋生烦躁郁闷。

    大殿之上虽然已经用冰了,但还是叫人不住地擦汗,看着前面一个个官员都已参奏,皇帝也一一回复,很快就要轮到了谢海知。然而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边,自从鬼尸的事情爆出来以后他已经多日闭门不见客了,太子那边也表示对自己很失望,他这些天为了解决这堆烂摊子可谓是焦头烂额,思绪越飘越远,突然大家似乎都在看着他,台上的高公公朗声道,“宣钦差大臣谢海知觐见。”

    “臣在。”他有些诚惶诚恐地上前,不知为何今日总是心绪不宁许是夏日炎炎,叫人心烦气躁。

    “有何奏报?”台上的皇帝威仪万千,声音没有起伏但去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迫感。

    “禀告陛下,近月来,各家族并无大事,只是宋家近日来多与番邦生意往来,怕有违陛下的锁关令。宋家一向特立独行,臣私下与宋家主也劝告过,可他们似乎有自己的主意。”他十分恭敬地说道,语气诚恳,叫人听了深信不疑。但他实则是心怀鬼胎,对上次被讥讽的事情耿耿于怀。北辰家族现在有扶光大将撑腰,小人得志他动不得,但宋家在朝中并无权势,这就别怪他了。他也不怕皇帝查,毕竟皇帝的人就是太子的人。

    “宋家?很好。”皇帝这么说算是记住了,他一向忌惮与外邦勾结,稍后若是暗龙卫查实了,那便直接可以动手。

    接下来谢海知挑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汇报上去,对于鬼尸的事情只字不提,朝中谁人不知他背后是东宫,只要他不说便也没人敢先开口。

    谁知他刚刚退下没多久,左督御史陈钰便直接跳出来参奏,“臣有本要参。”

    “哦?你要参谁?”皇帝觉得有些稀奇,言官参奏本是见怪不怪,但陈钰这个老家伙位高权重,有什么事情都是让下面的人参奏,他一向是不愿意动动嘴皮子的。这回亲自来怕是什么不得了的要事了。

    “臣要参钦差大臣谢海知败乱法纪,恶贯满盈,炼人为尸,简直是丧心病狂!”他斜睨一眼身后冒着冷汗的谢海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每个字都往谢海知心里插一刀。

    他不明白陈钰一向与他无冤无仇地,为何今日要参奏。这老狐狸可不是正义凛然的人,今日这番做派又是为何,难道就不畏东宫,不惧皇权?!

    “炼人为尸?”皇帝也是听到一些风声了的,毕竟这件事情牵扯东宫,本来还想私下处理,没想到被陈钰提到明面上来,他正想先按下去等事情风波过去了再私下审判,谁知陈钰像不疾不徐地接着说道,“昨日十几户人家跑到老臣家门前喊冤,老臣深知陛下爱民如子,不能视而不见。故而,今日将那十几户人家的请愿书带来了。”

    “陈大人莫不是糊涂了,审案子应该去大理寺。”瑞王故作一幅孩童懵懂的样子,十分疑惑地问道。

    “本来应该如此,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骇人听闻,加之谢大人……”他说着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谢海知,眼中暗藏锋芒,一字一顿地说道,“身,份,特,殊。因此大理寺不敢随便定夺,便请求老臣来参奏。”说罢,他双手奉上请愿书,身旁的高公公用余光瞥着皇帝微微蹙眉。

    “请愿书过于厚重,奴家怕是,额,承受不起。不若,今日散朝之后,写一道奏折送上来。”他弓着腰,有些犹豫地说道。今日之事有些特殊,但只要记住一点,讨好皇帝不会错。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台下的陈钰,相当于是一种默认了。霎时间,二人之间似乎对峙起来,大殿之上莫名地气压很低,百官都快把头低到地砖里面,恨不得扒开地砖自己躺进去。

    太子在也大殿上,方才听到陈钰参奏也是有些措不及防,自己在朝野里面都打点好了却疏忽了平日里做惯了缩头乌龟的左督御史了,这老家伙平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今日居然抢着做出头鸟?!

    事情还未明朗,陈钰说不定还真有证据,他既然出手肯定是要一击即中的,这种老狐狸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此时帮着谢海知说话说不定还会被牵连到,因此太子暂时按兵不动,观察形势。太子不动,那底下的谋士官员也没人敢动的,此时大殿上一片寂静,安静得有些令人窒息,尤其是在这闷热的天气里面格外折磨人。

    良久,没有一人说话,太子也暗暗捏一把汗。陈钰若是盯上谁,谁就没有好果子吃。两朝元老,开国功臣之一,又是先帝钦点护国老臣,在朝廷里面资历最老,树大根深,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轻易动他。今天这件事怕是掩盖不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最终还是陈钰头铁,又重复一遍,“百姓苦不堪言,请皇上决断。”

    皇帝的咬着牙,虽然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眼中的愠怒难以掩盖。这请愿书皇帝再想替太子遮掩,也就没法装作看不见了。“谢海知,你说呢?”皇帝终于开口了,直呼其名叫人胆寒,只是这一句便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不怒自威的威压感迎面而来。

    “禀告皇上,绝无此事!”谢海知也终于沉不住气了,但他还得强装镇定,此刻还不能慌,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已经把事情都解决干净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要没有证据那就是说破天了也是诬告。

    “谢大人莫要狡辩,此事早已人尽皆知,谢大人倒是会装糊涂啊。”陈钰斜睨一眼十分不屑地说道。

    谢海知急得直冒汗,陈钰亲自下场,再没有眼力见的人都明白此时不应该出头,更何况是混迹于官场已久的老油条们。原本巴结他的官员没有一个敢出头的,他内心焦急不由得看向太子,示意他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不会出事的,想让他帮忙辩驳几句,但他只是冷漠地转头,不看他。

    此时,大殿上的气氛剑拔弩张,人人自危都怕天子动怒牵连自己。

    “老臣也宁愿相信没有这件事情,只是那三十五人的怨魂怕是不答应。”陈钰这一句话又给谢海知当头一棒,三十五?!确实是这些人,就算当日蛊尸跑出来,也没有三十五这么多,所以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得如此确切。精确到如此地步,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做干净。但此时不能退却,炼人为尸可是死罪,他就自负地认为绝不会有人找到证据,刚刚要开口,前面的瑞王开口了。

    “此事是不是有些蹊跷,儿臣觉得炼人为尸有些过于荒谬了,还是等后面查清楚了再问罪不迟。”他一脸不解地问道,皇帝脸色稍微舒缓一些,若是此时在大殿审理难免会牵扯到太子,届时皇家颜面荡然无存了,这个逆子做事情也不知道做干净,将来能成什么大事?!倒是瑞王比较顾全大局,前面东宫多番为难,这时候不落井下石很是难能可贵。

    太子眼眸一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样瑞王,心中的那份猜忌加深。

    “瑞王是觉得老臣凭空捏造,故意诬陷了谢大人吗?”陈钰十分淡定地说道,似乎早有成算,“老臣也不是没有证据就胡诌的阴险小人。”他说罢,似乎要传召什么人,谢海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背后直冒冷汗,太子也有些不安,暗暗盯着大殿门口捏了一把汗,但瑞王又站出来说话了。

    “皇上,儿臣也相信陈大人的为人,只是这事情颇为复杂蹊跷,还是交给大理寺细细审查再说不迟。若是大理寺也不敢审查不若派皇族一并查案。”瑞王不紧不慢地说道,他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十分老成,应对这种情况也能有条不紊。

    “好了,此事暂且交由大理寺审理,众爱卿若是有任何疑虑也等案子查完再说不迟。”皇帝也开口了,此时若是任由陈钰胡来,那皇家的颜面就成了笑话了,只要拿到大理寺那边就有转圜的余地。

    皇帝都发话了,陈钰就是再想为难也不行了,皇帝自然不能动他,但若是把皇帝逼急了,怕是对谁都不好。只能愤愤不平地瞪了一眼谢海知而后退下了,一阵寂静过后余下的人接着奏报事务,只是经此一事,各方都心怀鬼胎。

    —————(东宫书房内)———————

    “你知道你今天给本宫惹了多大的麻烦吗!”太子怒喝一声,将书案上的砚台砸过去,谢海知来不及躲闪,那砚台砸中胸前,点点黑墨尽数洒在官袍上,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捂着胸口战战兢兢地,“臣有罪,只是臣已经做得滴水不漏不会有人查到的。”他心中有一丝恼怒,但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一旁的近侍阿成连忙上前,把地上被砸成两半的碎砚台收拾干净。

    太子看着地上的碎砚台蹙眉,满地的墨水有些脏污,阿成手上沾着墨水颇有些狼狈,“来人,还不过来收拾一下。”

    门口两个奴婢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十分麻利且熟练地把地上收拾干净就退出去了。

    “今日瑞王居然还帮你讲话?”太子神色十分平静,但是山雨欲来的平静,仿佛下一秒风暴就会降临。

    “太子与瑞王兄弟情深,看微臣是太子的手下这才出面帮忙,脱太子殿下的福。”他双腿微微战栗,声音有些颤抖。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觉得本宫这边薄待你了。”太子拎起谢海知的衣领微笑着说,笑里藏刀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不敢不敢,太子带我恩重如山,我万万不敢。”他此刻的声音已经细若蚊蝇,头上不住地冒虚汗。

    “太子殿下息怒。”阿成端着杯安神茶上前,太子接过去喝了一口,怒火稍微降了些。但是看着一旁默默擦汗的谢海知,他又怒上心头,“查不到?那今日怎么会闹到大殿之上,陈钰那老家伙又是如何得知的?”

    太子气急了,回想起散朝时父皇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心中惴惴不安,这要是让父皇知道了,他恐怕地位不保,父皇自然是会保他的,只是若是那群该死的老臣不依不饶,那就是父皇也会为难。

    他心里也有些埋怨父皇,不过是一群食古不化的老家伙,父皇贵为天子居然还会被他们为难。

    以后他若是当上皇帝,迟早要把这群该死的老家伙都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他三岁入主东宫,因为这群老夫子,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受他们指摘。

    这群人看到皇族出事,就跟野狗问道肉腥味一样上赶着参奏。这谢海知倒好,直接留一个这么大的把柄给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想到这里怒火攻心又踹了他好几脚。

    “殿下息怒,为今之计就是看看陈钰手中有什么证据,才好想办法应对。”他一下又一下地磕头,额头已经沁出血迹,但依旧不敢停下,只有让太子消气了,他才好说话。

    阿成连忙上前去拦着,他深知谢海知睚眦必报的性子,若是太子与其结怨,恐怕他会暗中使坏。太子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谢海知尽力压抑怒火,深吸一口气后,稍微舒缓了些,而后接着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若是再办不好你就提头来见!”

    太子怒骂一句而后拂袖而去,只剩下一身狼狈的谢海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墨水,眼神阴郁,郁结在心中已久的怨气逐渐发酵。

    他入朝的轿子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东宫之内他没有权利坐轿子,因此只能扶着宫墙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他这狼狈的模样还是引得不少太监宫女侧目。

    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依旧会觉得羞耻,堂堂朝廷官员被一众奴仆嘲笑,沦为他们饭后谈资,简直有辱颜面,他低着头走了一路,尽量说服自己忽略他们。

    此时一辆宽敞的马车停在他面前,看那规格形制应当是哪位亲王的,于是他又退避一旁跪下,谁知马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人,那人粉雕玉琢,一派活泼少年的模样,“谢大人,如此狼狈,不若到车上来,我载你一程?”

    谢海知身形微微一颤,方才在大殿之上也是瑞王为他说话,看着他此刻内心有一丝感动。但此时依旧是在宫门之内,周围太监宫女往来,他若是上了车被东宫的太子知晓,自己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便谢绝了。

    瑞王若有所思,而后转头对着侍卫们说道,“本王宫里面有一株极好的珊瑚,想着献给父皇,叫前面的宫女太监们去搬到养心殿。”说着他便屏退了一路上的太监宫女,而后自顾自地在前面走。

    谢海知未发一言,但心里也明白这是瑞王在为他解围,一路上没有了这些宫女太监们,他也就没有那么窘迫了,但他也不是个傻的,瑞王这样做定是要拉拢人心,只是自己如今朝不保夕,被陈钰盯上了,他不明白为何要拉拢自己这样一个危险的弃子。可是不管怎么说,今日之恩,他铭记在心,日后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他也会帮瑞王一把。

    终于走到宫门口,不远处就是他的马车,他看着前头的瑞王,他并没有说话似乎只是要把自己送到这边而已,他一拐弯就要回去了。他默默叹气,果然还只是小孩子,还不懂得如何拉拢。

    他快步上前,靠近时低声说了一句,“今日之恩,来日必涌泉相报。”而那头的瑞王只是眨巴眨巴清澈愚蠢的眼睛,谢海知心中感触万千,这样一个单纯的孩子,如何能在太子的魔爪下存活,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关键时刻要护着他。

    而后他快步上了马车,离开了。看着远去的马车尘土飞扬,瑞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鱼儿上钩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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