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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军权的丢失(定时发布错误,重新换了内容)

    “既然误会说开,事情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你们几兄弟下去吧。”朱棣冷然道。

    什么事吓得朱棣失控,朱高炽想要和朱棣聊一聊,看能不能拾遗补缺。

    自己虽然不知道细事,但是知道未来历史大概的方向,说不定能提供帮助。

    不过看了眼莫长史,知道有外人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只能先忍住,领着弟弟们离开。

    “是谁污蔑本王?”朱棣平复了性情,竟然镇定自若起来。

    见朱棣神色,莫长史眼睛微眯,单论心性,燕王城府在他二哥秦王之上。

    此人的确是大敌,而且此人的实力,又是当下藩王最强的,看来自己所想没错。

    “凉国公。”

    听到这个名字,朱棣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情。

    蓝玉本就与他们不和,敢污蔑自己,寻常人不敢,唯独蓝玉有这个胆子,符合自己的认知。

    “晋王。”莫长史轻轻的吐出一个名字。

    听到还有三哥,朱棣怔怔的看向莫长史,内心一片空白,大脑是懵的。

    三哥会跟人说自己想当皇帝?

    他知道这是要人命的话吗。

    “咳....咳”葛诚咳嗽两声。

    安静到吓人的客厅,让葛诚的咳嗽声,在人们耳朵里听起来更加的刺耳。

    “有时候编造谎言,是会掉脑袋的。”朱棣一语双关。

    “凉国公曾经向太子说,其于北征还军时,到北平见过燕王。燕王的宫廷器物很有僭越之嫌,其车舆仪仗几乎与皇上一般无二。”

    “凉国公又说,燕王府常聚些不知来历的人,来去无踪甚为诡秘。又有道者说‘燕王有天子气’,‘燕王府上空时有紫云出现’。”

    莫长史说的详细,不像是作为,满脸的忧虑:“外臣不敢不提醒殿下,需预先防备,以免后患呀。”

    “咱这里有僭越之物吗?”朱棣指了指客厅的布置。

    莫长史随意看了两眼,并没有认真,有些敷衍之态,意思表现的很明白。

    “重要的不是王爷有没有,而是人言可畏,有多人少相信,信的人能不能上达天听。”

    朱棣摇了摇头,强压下内心的不满,此人姿态虽然惹人厌,但是他说的话的确有道理。

    难怪能成为二哥的亲信长史,大小事都交给此人去办。

    沉吟了一阵,朱棣无奈道:“蓝玉和咱从来不和,大哥不会相信蓝玉的。”

    莫长史知人性,不认可朱棣的话。

    “太子殿下往日心胸宽广,对王爷们深信不疑,自然不会亲信小人之言。但今时不同往日,在病重之际,难免疑神疑鬼,以前不信的事,可能开始怀疑起来,只要怀疑就解释不清,此乃人之常情。”

    朱棣无言。

    对莫长史的才能,有了更清晰的认知,态度也重视了起来,以他的地位和品性,早就不再纯以自己的喜好来判断一個人。

    此人某方面的才能,的确令人惊叹,寥寥几言让自己看清了形势。

    大哥真的会怀疑自己吗?

    朱棣不再坚定。

    “前番外臣带领名医入京,发现京城有种言论,提燕王暗连朝鲜使臣所图甚大,外臣有些好奇,仔细探究发现是晋王的人,不知燕王信不信外臣呢。”莫长史眼睛深处满是笑意。

    “多谢莫长史的好意,本王心领了。”朱棣严肃的说道。

    “不敢当。”莫长史连连摇手,解释道:“前番府里人胆大妄为,竟然敢在北平府掳人,燕王大度不计较,遣返了他们,但秦王顺利返回西安,得知后大发雷霆,怒斥说:‘容不得此等离间我等兄弟之情的小人。’”

    “所以这几人的确被埋杀了,本来应该带上人头,不过此等微妙之机不好声张,不过燕王府可以派人去验证。”

    秦王就是在藩地乱杀人才惹了一身骚,刚回来藩地又固态萌发,不过更为小心谨慎。

    莫长史的话,朱棣和葛诚都没有怀疑。

    以秦王和此人的心性,哪里是在意下面人命的人,不会费心思来遮掩。

    “秦王年长,在西安心念燕王,常提起小时候兄弟玩闹之事,太子病重人心惶惶,无数流言蜚语伤人,秦王说不会让外人欺负弟弟们,让燕王不用担心京城之事,秦王自会关照。”

    朱棣动容。

    “幸有二哥在,否则咱被人暗害还不自知。”

    “秦王不会让此事发生,燕王安心。”莫长史笑道。

    “莫长史回去帮咱告诉二哥,二哥刚回西安,有什么事需要咱出手帮助,只需要派人来通传一声,咱绝不推辞。”

    “善,燕王深明大义。”

    莫长史大赞。

    朱棣见莫长史没有其余的话,这才吩咐道:“来人啊,送莫长史歇息,不得慢待。”

    门外。

    走进来几名小黄门。

    莫长史告辞了燕王和葛诚,心满意足的离开。

    ……

    “晋王不会吧?”葛诚终于开口说话。

    他上回就发现莫长史善于看透人心,屡屡被此人用话语拿捏,所以此次轻易不说话,不给此人琢磨自己的机会。

    听到葛诚的话,朱棣没有认可,反而有些失落,良久,幽幽的开口道。

    “这些年来,三哥是记恨咱的,因为咱比他能干,每次咱打了大胜仗,三哥派人来祝贺咱的次数越来越少。”

    “去年咱和三哥共同出击塞外,咱大胜而归,三哥无功而返,如此清晰的对比,恐怕三哥心里多少怨恨上咱了。”

    “所以那人所言之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胡编乱造,有七成的可信度。”

    葛诚一脸的为难。

    为什么人言可畏,因为流言无法解释。越是去用力解释,反而越会解释不清。

    只要在人心种下怀疑,流言就成功了,这就是流言的威力与可怕。

    人心又敏感和善变,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人心,特别是在皇家,从来就没有信任可言。

    “咱接下来什么都不能做,巡视各卫的事情,让给北平都司吧。”朱棣郁闷的说道。努力了这些年,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实权,竟然这般拱手让出去,他很不甘心。

    实权没有条条框框清晰的划定,只有谁强谁就多占据些,北平府的军权也是这般。

    两者都有权利管控军权,但是谁说话的声音大,下面的人听谁的,就要看谁的手腕更强。

    例如云南的沐府和都司。

    云南未来的两百多年,可以说是两者之间的争斗史,后来还加入了宦官。

    例如去年大军出征,军中大将军虽然是傅友德,但实际领军的却是燕王。如果朱棣性弱,傅友德强势,那就又会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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