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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他急了他急了

    本就心情不好的长孙天禄烦躁的摆了摆手,“送到少爷书房,以后这些事情少烦我!”

    下人卑微的躬了躬身子,立马出去招呼。

    温陈自然也将这段对话听到了耳朵里,淡淡看了眼几个因为搬箱子累得满头大汗的下人,轻哼一声。

    走了过去抬腿一脚踹倒一口木箱,里面的书本哗啦啦倒了一地,几个下人怪异的看了温陈一眼,但也不敢说话,只能低头收拾。

    “你干什么,就算人家长孙大人不答应儿子帮你,你也不用拿箱子撒气吧?”一旁宣阳埋怨道。

    听到动静的长孙无羁小跑出来,看着温陈将正要抬进去的书箱一个个踢翻,一脸不解。

    “温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温陈头也不抬的扒开一口箱子的底部,“自己看。”

    长孙无羁疑惑弯腰,当看到箱子底部那金灿灿的光芒后,顿时脸色大变!

    “金子?!”

    “爹,你快出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天禄闻言赶来,皱着眉头检查了一遍所有箱子的底层,无一例外,都被铺了一层厚厚的金饼!

    “小乙,送书本的人呢?”

    先前进门禀报的下人诚惶诚恐道,“回禀老爷,卸下箱子就走了呀……”

    “立刻将他追回来!”

    “是,老爷!”

    一帮下人赶忙撒腿朝着刚才马车离去的方向追赶!

    “看来长孙大人和薛鼎关系不错呀,送书还附带一笔巨款……”温陈似笑非笑道。

    长孙天禄腮帮子一颤,从箱子旁走开,正色道,“下官行得正坐的直,为官四十年两袖清风,温大人不必如此阴阳怪气,这一定是薛家的下人搞错了,下官将这些个箱子还回去便是!”

    “搞错了?”温陈哼笑一声,“薛家不愧是我大盛数一数二的商号,连下人都能马虎到将金子随便送人,长孙大人这番说辞自己信吗?”

    长孙无羁神色紧张,看了眼温陈手里的尚方斩马剑,“爹,你快解释解释呀!”

    这可是在圣上钦点的御史钦差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还被人家当场撞见,按理说温陈就算立马拔剑斩了父亲都说的过去!

    “哼!我有什么好解释的?送错了就是送错了,温大人难道还会部分原由给我定罪不成?”长孙天禄一甩袖袍,气哼哼转身回了府中。

    “嘿,这老头脾气还怪大的!”宣阳诧异道。

    “温大人,无羁可用性命担保,父亲绝不是那种收受贿赂的人,大人可不能就凭这些金子便定父亲的罪呀!”长孙无羁急切道,“无羁这就回去劝劝父亲,让他出来给大人一个交代,大人稍候!”

    “不必了!”

    温陈抬手抓住长孙无羁的肩膀,“找辆马车,将箱子搬上去。”

    长孙无羁眼前一亮,“对对对,得赶紧给薛家商号送回去!”

    温陈无奈摇头,这小子急晕了呀……

    “送回去也没人收,本官要把这些金子带走。”

    “什么?温大人这是何意?”长孙无羁不解道。

    温陈拍了拍他的肩膀,“照做便是,如果本官猜的没错的话,一会儿你们府里会来客人,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长孙无羁挠了挠头,即便不理解温陈的做法,但如今他也没为难自己的父亲,想要把金子带走便带走吧,于是转身进府催促下人赶紧办事。

    此时已是深夜,温陈赶着马车缓缓行走在街道上,路上行人很少,因为灾情的缘故,鹿城的夜生活并不丰富,只能偶尔看到几个快要打烊的面摊。

    “狗奴才,你刚才怎么知道箱子里有金子?”宣阳从后面探出头来好奇道。

    温陈笑了笑,“书本虽重,但也重不过金属,两个人搬着都费劲的箱子,里面除了书,肯定还装着什么其他东西。”

    宣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抓长孙天禄,人证物证俱在,这老家伙妥妥的大贪官呀!”

    “抓了可就中计喽!”温陈微微摇头,“刺史府的下人在向长孙天禄禀告有人送书过来时,这老头表现的很不上心,若是知道里面是贵重物品,他一定不敢在我面前处理的如此随意,而且下人既然要问长孙天禄把箱子放到哪里,说明这也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那如果以前长孙天禄是用别的方法受贿呢?”小黑豆追问道。

    温陈摆了摆手,笑道,“你见过在自己家受贿还偷偷摸摸的吗?”

    “那倒没见过……”宣阳拍了拍身旁的箱子,“那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有人急眼了,想要找替死鬼栽赃嫁祸。”温陈轻声说道。

    “谁?袁青山?”

    “我先前在望月崖刻意敲打了他一番,他要是还没有紧迫感,可真就说明他脑子坏掉了。”

    宣阳脸上闪过一丝兴奋,“袁青山陷害长孙天禄的证据都在我们手上,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抓他了?”

    温陈瞪了她一眼,“你怎么证明这金子是袁青山派人送到刺史府上的?”

    “这不是薛鼎派人送去的吗?薛鼎都和袁青山穿一条裤子了,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况且就算薛鼎不承认,还有送箱子的车夫可以做证人,你怎么这么笨,连这都想不到?”宣阳洋洋得意道。

    “车夫?”温陈嗤笑一声,“这个时候的恐怕已经死了。”

    袁青山如果能被你这个胸大无脑的小笨蛋找到马脚,他这大半辈子可真是白活了!

    “啊……?”

    宣阳失望的低下了脑袋,原以为自己已经够聪明了,可一听温陈的解释,才发现自己想到的疑点是那么可笑。

    “那线索不是又断了?”

    “那倒不至于,袁青山想要活命,就必须要有大动作,但他的动作越大,破绽就会越多,我们等着就好了。”温陈说着,将马车停在一处客栈旁,自顾自的跳下车,进门拍给正在打瞌睡的掌柜一锭银子。

    “两间上房,顺便搞些吃食来!”

    掌柜的似乎也很久没见到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了,一时间眉开眼笑,“好嘞,客官稍等!”

    说罢吩咐店小二,“让厨子炒几个拿手好菜,你顺便把大爷的马车停到后院……”

    温陈抬手打断,“车上没什么贵重东西,就门口停着吧。”

    “好嘞大爷,听您的!”

    跟进来的宣阳赶忙上前掐了一把温陈腰间的嫩肉,“狗奴才,你疯了吧?那可是好多金子呀!让贼人偷了怎么办?”

    温陈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不是金子,是鱼饵。”

    “鱼饵?”宣阳表情茫然愣在原地。

    “掌柜的,打些温水送到房间,大爷我累了一天,要洗澡!”温陈也懒得解释,拍了拍小黑豆的脑袋,“你呢,要不要也洗洗?”

    “一起洗?”小黑豆脸颊微红。

    “想得美!各洗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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