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要生了
叶绝律日日和明岚莺凑在一起，却克制着没和她亲近，赵老看着他身上都快凝成实质的怨气，捋了捋胡子。
“年轻人要懂得细水长流，饭不能一口吞，细嚼慢咽才对身体好。”
叶绝律：“……”
转头把精力发泄到操练士兵身上，一时间边塞军营里苦不堪言。
明岚莺怕他忍出毛病，又不好意思去问赵老，就迂回找了冬夏。
冬夏一边绣着虎头帽，一边好笑的说道：“祖父给你开了补药，还叮嘱了不能行房事？”
明岚莺羞赧，“咳咳……就……嗯。”
在冬夏看来没什么问题，明岚莺挠了挠脸，“我是看他每天火气挺大的，怕他忍出什么毛病，才不是我馋了……”
天天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男人在身边晃，只能看不能吃，她也郁闷。
冬夏捂嘴乐呵个不停，“哦~原来是嫂子眼馋了~”
冬夏眼神打趣，明岚莺脸红了个透，直接一头埋进旁边的棉花堆里。
“好了好了，你快说，我吃补药不影响我和他那啥吧？现在可以和他那啥了吗？”
冬夏瞧见她纤白的脖颈都羞得通红，眉眼弯弯，清秀的脸带着慈爱的光辉。
“其实吃补药不影响的，只是祖父怕你身上的伤里面没好全，可能药里加了些需要避讳的药，你们亲近会影响药力吧，嫂子，再等等。”
明岚莺整个人红了个透，顶不住冬夏打趣的眼神，羞赧的逃回王府。
冬夏的肚子日渐圆润，快到了预产期，孟怀溯跟明浪涛告了长假，每天就守着冬夏。
明岚莺怕出意外，提前把冬夏又接来王府，赵老最终还是拉下脸，给之前的老友写了封信求助。
但老友年纪大了，经不起赶路颠簸的折腾，就回了厚厚的一沓信，赵老仔细翻阅，每天窝在药房里，似在做准备。
孟姨带着英管事和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在准备生产时需要的东西，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都做了预备案。
宁儿上午去书阁看书，偶尔和一些前来借书抄书的书生交流一下知识和经验。
宁儿启蒙晚，但天赋高，也爱看书，在京城时也没少看皇宫里的藏书，虽然谈吐不凡，但经验没有他们多，几番交流下来，燕州的书生都知道燕王的小公子可爱聪颖，也都乐意交往。
上午在书阁，下午去军营那找操练，傍晚和叶绝律一起回家，晚上还和狼崽一起分辨药材。
大家忙忙碌碌，只有明岚莺闲着，账本不用每天查看，十几家药铺也不用她操心，府里的事也有得力的下人做的好好的。
偶尔研究一下食谱，闲来无事堆个雪人，府里逛两圈，亲自下个厨房做个饭。
意外发现连厨房后院里的鸡鸭鹅羊都被养得肥肥嫩嫩的，凛冬大雪一点都没冻着它们。
明岚莺怕听多了它们的对话就不舍的吃它们，所以都不怎么来厨房后院。
现在暂时屏蔽了解灵语的特殊能力，叉着腰看着肥肥嫩嫩的家禽牲畜。
突然感慨，“想当初家里只有两只羊和两只鸡，没想到现在都发展成这么大规模了。”
厨房的下人笑呵呵的清理院子，“启禀王妃，王府里条件好，风水也好，它们生崽生的太快了，每月都控制着数量，多出来的都被昌管事安排卖了出去，给府里增加一点进项。”
明岚莺惊叹，不愧是王管事的儿女，做事就是给力，拍了拍手，“好好，都是能干的，府里日子过得好了也有你们的功劳！”
“多谢王妃！”
她这个甩手王妃是真的悠闲，明岚莺叹息一声，摇摇晃晃的去了百兽园撸崽崽聊天。
边塞酷寒的凛冬也过去了，但天气还冷着，只是偶尔飘点雪，也只是增加了点气氛，不影响百姓们生活。
明岚莺每每看着冬夏滚圆的肚子就有些害怕。
冬夏托着腰笑她胆小，“嫂子养着一堆凶禽猛兽，却会害怕一个还没出生的小孩！”
明岚莺抱着小黑豹亲了一口，“那不一样，它们好养活。”
冬夏现在不害怕小黑豹了，但明岚莺不让它们凑近冬夏，怕爪下没轻重。
“快生了吧？”
冬夏点头，“快了，还有半个多月。”
孟怀溯替她捏捏手脚，随口说道：“十月怀胎，应该还有一个多月。”
明岚莺噗呲一下笑出声，冬夏也捂嘴笑，孟怀溯疑惑的看着两人。
自己刚刚是讲了个很好笑的笑话吗？
冬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呀！十月怀胎是说辞，实际上九个月左右就是足月生产了。”
孟怀溯恍然大悟，“……第一次，没经验。”
冬夏笑着看着他，“没关系，给你一个体验的机会，没有下次啦！”
孟怀溯眉眼松弛舒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轻轻点头。
“就这一次。”
两人相视而笑，明岚莺在旁边突然嘶了一声。
“哎呦！眼神都要拉丝了～”
冬夏红了脸，“嫂子……”
明岚莺举起小黑豹挡着脸，抬脚走出去，“哎呀怎么感觉有点热？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刚抬脚出门，就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腰被一只大手揽住。
头顶传来叶绝律疑惑的声音，低沉悦耳，“怎么了？拿小黑捂脸做什么？”
明岚莺放下小黑豹，拉着他一起离开，“没事没事，走走走，去看看宁儿那边怎么样了。”
叶绝律陪着她拐去隔壁书阁，书阁前来来往往，借书的找书的买书的，比明岚莺想象中的要受欢迎一些。
书阁中间公共的大厅里，宁儿正和一群学子轻声交流，小小的人儿在比他年长些许岁的学子面前也能游刃有余的回答问题。
明岚莺觉得自己也能沾儿子的光了。
书阁的掌事瞧见两人，连忙上前请安，明岚莺摆摆手让人起来，轻声问道。
“书阁都还顺利吗？”
“都顺利，没人闹事，还有小公子在，书阁比计划的还受欢迎。”
明岚莺挑眉，“为什么？”
管事的一脸笑意，“小公子聪慧过人，在一众学子们面前也能游刃有余的畅谈。书阁里的书籍除了寻常的一些的，也有一些特殊的孤本，小公子还让人收集了往届一甲们的笔记做成籍，供人借阅抄录。”
“小公子还鼓励大家可以互换好书，多抄书卖给书阁，一来能发现更多名不见经传的好书，二来增加了孤本的数量，有人想买也能有库存顶着，也能让学子们对内容能有更深的记忆，对他们也有好处。”
“书阁的名声有小公子在，越来越好，慕名而来的学子也多，现在书阁是整个燕州最受欢迎的书阁。”
明岚莺莞尔，“书阁就交给宁儿玩，他想怎么做你们就配合他。”
“小的明白。”
明岚莺余光瞧见宁儿那边有动静，转头看去，就见一群学子突然慌了神，而宁儿端正的行了个礼。
“怀宁受教了，烦请公子多指教一二。”
“不敢不敢，小公子快请起，小生不敢受着礼，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小公子想听，小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明岚莺看向管事的，管事的笑眯眯的答。
“他们每天一个话题都能有理有据的聊个三百回合，小公子还谦虚好学，没有架子，他们可喜欢跟小公子交流了。”
明岚莺看着大厅里聊得热火朝天的众人，轻笑一声。
“也好，宁儿也算是交到朋友了。”
明岚莺指了指众人的方向，“让人多盯着点，别上头了什么话都说，也仔细着别动起手了。”
“是，小的明白。”
叶绝律看她为宁儿开心，也跟着一起开心。
“京城有座茶楼，每隔一段期间就举办一次以诗会友，文人墨客都会举聚在哪友好的切磋，还能博个好彩头好名声，娘子可效仿一下。”
明岚莺想了想，摇头拒绝了，“那在京城里才有的玩，边塞这地方没必要，但是可以跟宁儿提一提，书阁是给宁儿玩的，他开心就好。”
叶绝律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漫步回府。
“好。”
鹤白他们还不知道明岚莺醒的事，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硬是把快马两个多月的路程挤成两个月不到。
明岚莺还不知情，每天翘首以盼的等两人回来，想给个惊喜。
结果人还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冬夏生孩子。
和往常一样，几人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冬夏突然整个人一僵，手里的点心掉落，一手猛的扣住身边孟怀溯的胳膊。
几人都吓得一跳。
孟怀溯回握她的手，“怎么了？”
冬夏轻捂着肚子，看着满脸紧张的众人，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好像，要生了。”
明岚莺立马拍桌跳起，“快快快！来人来人！”
孟姨连忙牵住冬夏的另一只手安抚她，“别害怕孩子，慢慢呼吸，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叶绝律安抚住炸毛的明岚莺，蔡嬷嬷镇定的指挥，下人们井然有序的动起来，早就准备好了，都在等这一天。
冬夏被抱回赵老的院子，一路被抱进产房，赵老听见动静，连忙让人备药煎药，沉着脸进了产房，在屏风外候脉。
府里几天前就花重金请来了三个接生婆，孟姨生过有经验，但不会接生，蔡嬷嬷也不会接生，但是两人会镇场子。
特地腾出来的产房里，三个接生婆和三个搭手帮忙的丫鬟在里面，隔着一道屏风，赵老紧蹙着眉。
孟姨陪着冬夏，观察她的状态，给她鼓励，蔡嬷嬷镇场子指挥，产房外英管事也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丫鬟端水递药。
明岚莺也想进去陪她，被蔡嬷嬷赶出来，连带着孟怀溯这个准父亲也不能在里面，理由是房间太小人太多，对生产也不好。
里面动静不小，冬夏的叫声从小到大，逐渐带着凄厉的呜咽。
和皇后生产时不一样，冬夏身子更弱，更容易出意外。
明岚莺听里害怕，心如擂鼓，震耳欲聋，一时间她听不见任何声音，耳边只有紧张到狂跳的心跳声，和冬夏凄厉的呜咽。
叶绝律一把抱住她，抬手把她的脸按在结实的怀里，一手捂着她耳朵，一手揽住她的腰。
“别想太多，我们早早做了准备，不会有事的。”
叶绝律身上干干爽爽，没有其他味道，只有衣裳上皂角的清香和她平日里用的脂粉香。
她用的脂粉都是冬夏特调的，对皮肤好且没有任何影响，味道还是独一无二花香。
叶绝律每日跟她待在一起，身上也染上了同样的味道。
明岚莺鼻间呼吸着令人安心的气息，脸颊紧贴着他紧实富有弹力的胸膛，耳边是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声，尖厉的叫声缓缓远去。
明岚莺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就这么埋在他怀里。
“好了叫我。”
“嗯。”
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但是现在没人在意。
孟怀溯焦虑不安的转来转去，完全没有在外面处变不惊的通判大人模样。
明浪涛也收到消息赶来，一进院子就听见产房里的叫声，看见下人们忙忙碌碌，还有一个焦虑的原地团团转的孟怀溯，和抱在一起的夫妻俩。
“嘶——你们这什么队形？”
叶绝律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松开明岚莺。
“你怎么来了？”
明浪涛摇着折扇，“弟妹生孩子，我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明岚莺闻言稀奇的抬头看向他，“冬夏生孩子，最多是孟姨在里面帮忙，你一个大男人能帮什么？跟着孟怀溯一样焦虑？”
明浪涛挠挠头，折扇在掌心轻轻一拍，“帮忙打气助威！”
叶绝律：“……”
明岚莺无语的收回视线，“那还是闭嘴把你，别把冬夏给吓到。”
明浪涛耸了耸肩，随意的蹲在一旁，看着完全失了分寸的孟怀溯。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啧啧啧……”
明岚莺在叶绝律怀里抬起头，“明浪涛有孩子吗？”
“有，现在没有了。”
“那他那些妻妾给他生孩子时，他都没紧张过？”
叶绝律摇摇头，“这得问孟怀溯。”
明岚莺看了眼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的孟怀溯，冬夏每叫一声，孟怀溯就往产房贴近一点，脸色更白一点，有点不敢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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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要懂得细水长流，饭不能一口吞，细嚼慢咽才对身体好。”
叶绝律：“……”
转头把精力发泄到操练士兵身上，一时间边塞军营里苦不堪言。
明岚莺怕他忍出毛病，又不好意思去问赵老，就迂回找了冬夏。
冬夏一边绣着虎头帽，一边好笑的说道：“祖父给你开了补药，还叮嘱了不能行房事？”
明岚莺羞赧，“咳咳……就……嗯。”
在冬夏看来没什么问题，明岚莺挠了挠脸，“我是看他每天火气挺大的，怕他忍出什么毛病，才不是我馋了……”
天天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男人在身边晃，只能看不能吃，她也郁闷。
冬夏捂嘴乐呵个不停，“哦~原来是嫂子眼馋了~”
冬夏眼神打趣，明岚莺脸红了个透，直接一头埋进旁边的棉花堆里。
“好了好了，你快说，我吃补药不影响我和他那啥吧？现在可以和他那啥了吗？”
冬夏瞧见她纤白的脖颈都羞得通红，眉眼弯弯，清秀的脸带着慈爱的光辉。
“其实吃补药不影响的，只是祖父怕你身上的伤里面没好全，可能药里加了些需要避讳的药，你们亲近会影响药力吧，嫂子，再等等。”
明岚莺整个人红了个透，顶不住冬夏打趣的眼神，羞赧的逃回王府。
冬夏的肚子日渐圆润，快到了预产期，孟怀溯跟明浪涛告了长假，每天就守着冬夏。
明岚莺怕出意外，提前把冬夏又接来王府，赵老最终还是拉下脸，给之前的老友写了封信求助。
但老友年纪大了，经不起赶路颠簸的折腾，就回了厚厚的一沓信，赵老仔细翻阅，每天窝在药房里，似在做准备。
孟姨带着英管事和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在准备生产时需要的东西，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都做了预备案。
宁儿上午去书阁看书，偶尔和一些前来借书抄书的书生交流一下知识和经验。
宁儿启蒙晚，但天赋高，也爱看书，在京城时也没少看皇宫里的藏书，虽然谈吐不凡，但经验没有他们多，几番交流下来，燕州的书生都知道燕王的小公子可爱聪颖，也都乐意交往。
上午在书阁，下午去军营那找操练，傍晚和叶绝律一起回家，晚上还和狼崽一起分辨药材。
大家忙忙碌碌，只有明岚莺闲着，账本不用每天查看，十几家药铺也不用她操心，府里的事也有得力的下人做的好好的。
偶尔研究一下食谱，闲来无事堆个雪人，府里逛两圈，亲自下个厨房做个饭。
意外发现连厨房后院里的鸡鸭鹅羊都被养得肥肥嫩嫩的，凛冬大雪一点都没冻着它们。
明岚莺怕听多了它们的对话就不舍的吃它们，所以都不怎么来厨房后院。
现在暂时屏蔽了解灵语的特殊能力，叉着腰看着肥肥嫩嫩的家禽牲畜。
突然感慨，“想当初家里只有两只羊和两只鸡，没想到现在都发展成这么大规模了。”
厨房的下人笑呵呵的清理院子，“启禀王妃，王府里条件好，风水也好，它们生崽生的太快了，每月都控制着数量，多出来的都被昌管事安排卖了出去，给府里增加一点进项。”
明岚莺惊叹，不愧是王管事的儿女，做事就是给力，拍了拍手，“好好，都是能干的，府里日子过得好了也有你们的功劳！”
“多谢王妃！”
她这个甩手王妃是真的悠闲，明岚莺叹息一声，摇摇晃晃的去了百兽园撸崽崽聊天。
边塞酷寒的凛冬也过去了，但天气还冷着，只是偶尔飘点雪，也只是增加了点气氛，不影响百姓们生活。
明岚莺每每看着冬夏滚圆的肚子就有些害怕。
冬夏托着腰笑她胆小，“嫂子养着一堆凶禽猛兽，却会害怕一个还没出生的小孩！”
明岚莺抱着小黑豹亲了一口，“那不一样，它们好养活。”
冬夏现在不害怕小黑豹了，但明岚莺不让它们凑近冬夏，怕爪下没轻重。
“快生了吧？”
冬夏点头，“快了，还有半个多月。”
孟怀溯替她捏捏手脚，随口说道：“十月怀胎，应该还有一个多月。”
明岚莺噗呲一下笑出声，冬夏也捂嘴笑，孟怀溯疑惑的看着两人。
自己刚刚是讲了个很好笑的笑话吗？
冬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呀！十月怀胎是说辞，实际上九个月左右就是足月生产了。”
孟怀溯恍然大悟，“……第一次，没经验。”
冬夏笑着看着他，“没关系，给你一个体验的机会，没有下次啦！”
孟怀溯眉眼松弛舒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轻轻点头。
“就这一次。”
两人相视而笑，明岚莺在旁边突然嘶了一声。
“哎呦！眼神都要拉丝了～”
冬夏红了脸，“嫂子……”
明岚莺举起小黑豹挡着脸，抬脚走出去，“哎呀怎么感觉有点热？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刚抬脚出门，就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腰被一只大手揽住。
头顶传来叶绝律疑惑的声音，低沉悦耳，“怎么了？拿小黑捂脸做什么？”
明岚莺放下小黑豹，拉着他一起离开，“没事没事，走走走，去看看宁儿那边怎么样了。”
叶绝律陪着她拐去隔壁书阁，书阁前来来往往，借书的找书的买书的，比明岚莺想象中的要受欢迎一些。
书阁中间公共的大厅里，宁儿正和一群学子轻声交流，小小的人儿在比他年长些许岁的学子面前也能游刃有余的回答问题。
明岚莺觉得自己也能沾儿子的光了。
书阁的掌事瞧见两人，连忙上前请安，明岚莺摆摆手让人起来，轻声问道。
“书阁都还顺利吗？”
“都顺利，没人闹事，还有小公子在，书阁比计划的还受欢迎。”
明岚莺挑眉，“为什么？”
管事的一脸笑意，“小公子聪慧过人，在一众学子们面前也能游刃有余的畅谈。书阁里的书籍除了寻常的一些的，也有一些特殊的孤本，小公子还让人收集了往届一甲们的笔记做成籍，供人借阅抄录。”
“小公子还鼓励大家可以互换好书，多抄书卖给书阁，一来能发现更多名不见经传的好书，二来增加了孤本的数量，有人想买也能有库存顶着，也能让学子们对内容能有更深的记忆，对他们也有好处。”
“书阁的名声有小公子在，越来越好，慕名而来的学子也多，现在书阁是整个燕州最受欢迎的书阁。”
明岚莺莞尔，“书阁就交给宁儿玩，他想怎么做你们就配合他。”
“小的明白。”
明岚莺余光瞧见宁儿那边有动静，转头看去，就见一群学子突然慌了神，而宁儿端正的行了个礼。
“怀宁受教了，烦请公子多指教一二。”
“不敢不敢，小公子快请起，小生不敢受着礼，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小公子想听，小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明岚莺看向管事的，管事的笑眯眯的答。
“他们每天一个话题都能有理有据的聊个三百回合，小公子还谦虚好学，没有架子，他们可喜欢跟小公子交流了。”
明岚莺看着大厅里聊得热火朝天的众人，轻笑一声。
“也好，宁儿也算是交到朋友了。”
明岚莺指了指众人的方向，“让人多盯着点，别上头了什么话都说，也仔细着别动起手了。”
“是，小的明白。”
叶绝律看她为宁儿开心，也跟着一起开心。
“京城有座茶楼，每隔一段期间就举办一次以诗会友，文人墨客都会举聚在哪友好的切磋，还能博个好彩头好名声，娘子可效仿一下。”
明岚莺想了想，摇头拒绝了，“那在京城里才有的玩，边塞这地方没必要，但是可以跟宁儿提一提，书阁是给宁儿玩的，他开心就好。”
叶绝律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漫步回府。
“好。”
鹤白他们还不知道明岚莺醒的事，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硬是把快马两个多月的路程挤成两个月不到。
明岚莺还不知情，每天翘首以盼的等两人回来，想给个惊喜。
结果人还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冬夏生孩子。
和往常一样，几人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冬夏突然整个人一僵，手里的点心掉落，一手猛的扣住身边孟怀溯的胳膊。
几人都吓得一跳。
孟怀溯回握她的手，“怎么了？”
冬夏轻捂着肚子，看着满脸紧张的众人，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好像，要生了。”
明岚莺立马拍桌跳起，“快快快！来人来人！”
孟姨连忙牵住冬夏的另一只手安抚她，“别害怕孩子，慢慢呼吸，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叶绝律安抚住炸毛的明岚莺，蔡嬷嬷镇定的指挥，下人们井然有序的动起来，早就准备好了，都在等这一天。
冬夏被抱回赵老的院子，一路被抱进产房，赵老听见动静，连忙让人备药煎药，沉着脸进了产房，在屏风外候脉。
府里几天前就花重金请来了三个接生婆，孟姨生过有经验，但不会接生，蔡嬷嬷也不会接生，但是两人会镇场子。
特地腾出来的产房里，三个接生婆和三个搭手帮忙的丫鬟在里面，隔着一道屏风，赵老紧蹙着眉。
孟姨陪着冬夏，观察她的状态，给她鼓励，蔡嬷嬷镇场子指挥，产房外英管事也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丫鬟端水递药。
明岚莺也想进去陪她，被蔡嬷嬷赶出来，连带着孟怀溯这个准父亲也不能在里面，理由是房间太小人太多，对生产也不好。
里面动静不小，冬夏的叫声从小到大，逐渐带着凄厉的呜咽。
和皇后生产时不一样，冬夏身子更弱，更容易出意外。
明岚莺听里害怕，心如擂鼓，震耳欲聋，一时间她听不见任何声音，耳边只有紧张到狂跳的心跳声，和冬夏凄厉的呜咽。
叶绝律一把抱住她，抬手把她的脸按在结实的怀里，一手捂着她耳朵，一手揽住她的腰。
“别想太多，我们早早做了准备，不会有事的。”
叶绝律身上干干爽爽，没有其他味道，只有衣裳上皂角的清香和她平日里用的脂粉香。
她用的脂粉都是冬夏特调的，对皮肤好且没有任何影响，味道还是独一无二花香。
叶绝律每日跟她待在一起，身上也染上了同样的味道。
明岚莺鼻间呼吸着令人安心的气息，脸颊紧贴着他紧实富有弹力的胸膛，耳边是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声，尖厉的叫声缓缓远去。
明岚莺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就这么埋在他怀里。
“好了叫我。”
“嗯。”
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但是现在没人在意。
孟怀溯焦虑不安的转来转去，完全没有在外面处变不惊的通判大人模样。
明浪涛也收到消息赶来，一进院子就听见产房里的叫声，看见下人们忙忙碌碌，还有一个焦虑的原地团团转的孟怀溯，和抱在一起的夫妻俩。
“嘶——你们这什么队形？”
叶绝律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松开明岚莺。
“你怎么来了？”
明浪涛摇着折扇，“弟妹生孩子，我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明岚莺闻言稀奇的抬头看向他，“冬夏生孩子，最多是孟姨在里面帮忙，你一个大男人能帮什么？跟着孟怀溯一样焦虑？”
明浪涛挠挠头，折扇在掌心轻轻一拍，“帮忙打气助威！”
叶绝律：“……”
明岚莺无语的收回视线，“那还是闭嘴把你，别把冬夏给吓到。”
明浪涛耸了耸肩，随意的蹲在一旁，看着完全失了分寸的孟怀溯。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啧啧啧……”
明岚莺在叶绝律怀里抬起头，“明浪涛有孩子吗？”
“有，现在没有了。”
“那他那些妻妾给他生孩子时，他都没紧张过？”
叶绝律摇摇头，“这得问孟怀溯。”
明岚莺看了眼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的孟怀溯，冬夏每叫一声，孟怀溯就往产房贴近一点，脸色更白一点，有点不敢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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