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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突变,米兰大军的到来

    兰如雪看着未明太上长老有些滑稽的样子以及落寞的眼神,她知道,刚才这一场的输赢已经带给这位首席太上长老巨大的打击,轻叹一声,道:“第七场我来吧。没想到音竹的朋友们居然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东龙隐忍千年积蓄的力量竟然还比不上这小小的琴城么?”

    一边说着,兰如雪迈动脚步,缓缓从本方中走了出来,除了已经出战的众人以外,东龙八宗一方,现在就只有她的实力最为强大。

    正在这时,叶音竹突然看到琴城一边一名精灵族战士飞快的来到安雅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安雅的脸色顿时大变,那种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叶音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仅是安雅,在她身边的紫似乎也听到了那名精灵的话,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凝重的气氛连叶音竹这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目前场上局势是四比二领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令他们这样紧张呢?

    叶音竹疑惑刚刚升起,安雅已经飘身而起,飞快的来到了他面前。

    同样来到叶音竹身边不远的兰如雪皱眉道:“似乎你已经出战过了。”她以为安雅又要二次出战和自己对抗。

    安雅沉声道:“对不起,我想这场比试必须要暂时停止了。”

    兰如雪一愣,道:“为什么?”

    安雅转向叶音竹,道:“音竹,在距离布伦纳山脉三十里外,整整三十万米兰帝国大军驻扎,其中包括上千名魔法师组成的魔法师军团。他们的目标不言而喻。”

    “你说什么?”叶音竹失声惊呼。米兰帝国派遣了三十万大军到这边?“安雅姐姐,你能肯定米兰的目标是我们么?”

    安雅坚定点了点头,道:“我的族人在发现他们之后立刻绕到这支大军后面仔细观察,这只军队应该是从与雷神之锤要塞对峙的米兰边境各座大城中统一调遣而来的,从他们的行军路线来看,正是笔直的朝我们琴城而来,带队的是紫罗兰家族的马尔蒂尼兄弟,这支军队都是在边疆与兽人战斗多年,久经战阵的精锐之师。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支军队显然是你亲人们带来的。”

    她所指亲人已经很明显。当她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目光丝毫不让落在了兰如雪脸上。

    “不。这不可能。米兰帝国现在自顾不暇,有着蓝迪亚斯帝国那么大的威胁存在。他们怎么会来对付我们这么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国。”兰如雪断然否认的安雅的说法。

    安雅冷笑一声,“事情很快就有结果了,整整三十万大军,还包括上千名魔法师。这一次,米兰恐怕是要踏平我们琴城才甘心了。我要请问您,除了你们东龙帝国成立以外,还有什么理由让米兰向我们琴城派遣如此之多的军队呢?”

    兰如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安雅疑问她确实无法反驳。可她也实在想不出米兰这时候会向琴城派兵理由。

    叶音竹经过短暂的惊骇之后很快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作为琴城领主,作为各族联军信任伙伴,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慌。只有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沉声道:“奶奶,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安雅姐说得对,我们不能再内乱了。如果米兰大军真的是为我们琴城而来,那么,琴城即将面临生死存亡一刻。我们只有联合起来,才有可能抵挡这支军队,我也同样不明白为什么米兰帝国会在这个时候向琴城派兵,但我们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兰如雪看着自己的嫡亲孙子,她突然发现,叶音竹虽然遗传了叶离的刚直,但却多了叶离没有的睿智,虽然东龙帝国在与琴城原住民对峙,但她对自己这个孙子却是越来越满意了。

    “好,我们快速商讨一下。”

    很快,米兰大军到来的消息立刻就传到了双方高层耳中,面对即将到来的共同敌人,不论是东龙帝国还是琴城强者们,都不得不做出了妥协。十战定胜负延后,双方各自派出高层聚合在一起商讨对策。同时,叶音竹也下令,琴城所属的军队全部从山中回到琴城,以表示合作的诚意,并派遣出大量的精灵族人对到来的米兰大军进行探查。

    琴城领主府。

    东龙帝国和琴城四大异族的人分别坐在两边,叶音竹坐在琴城一方的上首位,和换了衣服,但头发却还直立着未明太上长老面面相对。

    参加会议的东龙帝国众人包括三位太上长老以及东龙八宗中八位宗主,在叶音竹的强烈要求下,叶离和秦殇分别代表琴宗和竹宗参加了这次会意。当然,坐在最上首位置的,自然是拥有东龙帝国唯一皇族血脉的海洋。

    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叶音竹一时间忙的焦头烂额,而东龙帝国方面的太上长老和各位宗主将海洋保护的如同粽子一般,以至于直到现在叶音竹还没来得及和海洋说上一句话。

    相比,琴城一边的人数就要少些,除了叶音竹以外还有代表精灵族的安雅,代表比蒙族的紫,代表矮人族的矮人族族长鲁特滋、矮人族第一长老鲁西诺以及山岭巨人明,精部落则只来了古鲁长老一个人,论及战争,精部落这并不擅长战斗的种族坐了最后的位置,此时古鲁长老心中只有担心,却没任何办法。

    安雅坐在叶音竹下首第二位,仅次于紫,她平时的优雅高贵此时都变成了冰冷,寒声道:“各位,我的族人已经再次证明了这次米兰大军的目的就是琴城。你们东龙帝国的到来只会给这里带来灾难,你们不是很有本事么?那好啊!现在你们到说说,我们该如何面对这样一只久经战阵的大军。”

    未明太上长老下首位的梅清太上长老叹息一声,道:“安雅小姐,请您先冷静一下。我们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但是,在还没有证明这支米兰军队是为了我们东龙帝国而来之前,请你不要先下断语。”

    安雅冷笑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们知道我们为了琴城付出了多少努力么?就在我们刚有一点成效的时候,你们来了。就因为音绣出身于你们东龙八宗,你们就要强占我们的家园?现在还引来了如此强大的敌人。到现在你们还不愿意承认米兰军队是因为你们来的。那好,这位长老,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如果你们输了,今后一切都要听我们的。”

    “这……”梅清沉默了,他当然也明白米兰大军有很大程度的可能是为了东龙立国而来。

    也难怪安雅如此愤怒,精灵族因为她的姐姐遭逢大难,好不容易才在琴城这么好的方重新获得了生机,就在一切都向着好的一面发展,精灵族有了重新崛起机会的时候,却遇到了这样的事,很有可能所有努力都会在这时候付诸东流啊!她这些日子以来所付出的心血,以及精灵族的未来,都令这位新的精灵女王心中充满了担忧。

    “各位,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首先,我们先要确定如何面对这支军队才行。”叶音绣开口了,尽管他夹在双方之间极为难过,但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站出来。在东龙帝国一方看来他不过是个小辈,但在琴城一方,他却是当仁不让的琴城领导者,琴帝。

    叶音竹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菊宗宗主未聆风冷哼一声,“你虽然是琴竹两宗宗主,但有三位太上长老在,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如果不是看在兰长老的份上,哼哼。”

    “你还是回去直捣黄龙吧。”紫在叶音竹下首位置冷哼一声。

    “你……”未聆风拍案而起,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紫,眼看就要动手似的。

    “够了,让音竹说下去。你们再要这样,帝国真的要被扼杀在摇篮之中。”令人意外的是,这次说话的是坐在东龙帝国首位的海洋。

    这些天以来,自从海洋被菊宗和梅宗的高手掠走以后,梅宗宗主梅如剑立刻向他出示了西多夫的信笺,并将海洋的身世详细告诉了她。可以说,这些天以来海洋一直在朦胧中度过,大脑中被灌输了无数关于东龙八宗以及以前东龙帝国的事。虽然她被推举为新东龙第一任女皇,但真正掌权的却还是三位太上长老。但是,在眼前这样的场面上,她这位新任女皇开口了,却没有东龙帝国一方的人会违背她的话。叶音竹和海洋的目光对视一眼,他从海洋眼中看到了无奈、思念和许多纷乱的情绪。但不论如何,海洋眼中的温柔令此时有些心力交瘁的叶音绣心中好受了许多。深吸口气,勉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道:“米兰帝国大军即将来到琴城,如果他们是善意的,根本不需要派遣如此之多的军队,还配备大量的魔法师。所以,我们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的目标就是要毁灭琴城。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首先来判断一下目前敌我双方的形势。”

    一边说着,叶音竹缓缓走到大厅正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虽然年纪不大,但说出的这几句话却都切中要害,令东龙帝国方面的各宗宗主、长老们少了几分轻视。

    叶音竹沉声道:“敌军来袭,对于我们来说无非是三个选择,战、降、撤。我想,没有人会希望投降吧,这降我们就先不用考虑,现在只有战或者撤两种可能。根据精灵族打探的消息来看,我们要面对的是米兰帝国边疆三十万精锐之师,而且这支军队是由米兰帝国两大元帅之一的有米兰之盾称号的马尔蒂尼元帅率领,随同而来的还有他的弟弟,米兰帝国魔法师公会副会长马特拉奇大魔导师。而我方,现在战士总数相加大约有两万人左右。在单一战斗力上肯定要比对方强的多。但是,数量上十五倍的差距,却令我们很难与对方抗衡。”

    “这未必。我们东龙帝国各宗战士战斗实力都极强,以一敌十并不是什么问题。虽然我们的魔法师数量少了许多,但也未必就没有抗衡之力。”未明太上长老此时将心中怒火强压下去。虽然失败令他极为失落。但这个时候他还知道以大局为重。

    叶音竹看向未明太上长老。“好,就算我们还有一战之力,那我想请问太上长老。这一战过后。我们将得到什么?又将失去什么?还有多少战士能够活下来?”

    三句疑问令未明说不出话来。面对十余倍的敌人。就算获胜也必然是惨胜,何况他还是将琴城本人马也算上的情况下。

    叶音竹见未明太上长老不吭声。继续说道:“对方三十万大军。或许单一面对。我们东龙八宗战士都可以以一敌十。但是请问各位。你们谁会统帅大军进行军团级别战斗?个体实力强并不代表一切,何况对方还有不次于我们战士的龙骑兵存在。大家不要忘了。米兰帝国是龙崎努斯大陆目前排名第一的强国。在马尔蒂尼这位一代名帅指挥下,在上千名魔法师配合下。我可以很坦然告诉各位,我们根本没有一丝获胜机会。连兽人族那么强大的军队都一直被压制在雷神之锤要塞,我们小小琴城。现在没有任何防御力量琴城凭什么和米兰帝国这三十万大军抗衡?战斗不是数字游戏。不是简单计算个体实力就可以。”

    未明道:“那你意思是说我们怎么也不是米兰帝国对手了?不错。我承认你说的。在军团级别作战下,我们没有任何机会。但也请你这位琴城领主不要忘记。这里是布伦纳山脉。在平原上作战我们确实不行,可是到了复杂形之中。个体战斗能力就会完全展现出来。我们的战士在山脉中战斗。很可能会将敌军击溃。”

    叶音竹道:“未明长老。那我请问您。上千名魔法师同时发动魔法能产生什么效果。如果我是马尔蒂尼,根本不会和你缠斗。只需要派遣大军保护好魔法师部队。逐渐压入布伦纳山脉之中。以魔法师魔法进行毯式轰炸。你的游击队将如何对付?”

    “这……”未明在军事上的认识显然不如和奥利维拉系统学习过叶音绣清楚。

    叶音竹见他答不上来。不再理会他,转向在场众人。“东龙帝国与琴城力量加起来。最多能带给米兰大军一定威慑力量。但只要真正发动战争。就算我们能够利用一切机会和对方纠缠。当战争结束的时候。不论胜败。我想在座各位都没有几个还能存活下来。东龙八宗隐忍千年。难道就为了此时硬拼么?”

    未明被叶音竹数次顶撞。心中的怒火再次激发出来,“那你说要怎么办?打又打不过,看你意思,是让我们放弃琴城,撤离这里了!”

    叶音竹冷淡的看着未明太上长老,道:“这是最后的办法。现在怎么办我也无法决定,但我可以肯定是,米兰大军既然在琴城外数十里的方驻扎而不是直接发动攻击,他们一定会派人来谈判。等我们摸清米兰帝国动向再做最后决定。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长老,我们必须要同心协力,做好一切迎战准备。真到了针尖对麦芒最后关头,只有一个办法。请你们都撤离琴城,我留下来拖延米兰大军,以琴城各族实力以及东龙帝国战士们个体力量,撤入布伦纳山脉之中逃走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候,他显得很平静,他这个决定包括了琴城和东龙帝国双方,一方是自己的家人、族人,一方是自己朋友、伙伴。他绝不希望看到这些人中任何一个有所损伤。至于他自己,他不能走,不仅是因为他是琴城领主,同时,他也必须要留下来给其他人争取撤退的时间。

    “不,这怎么行。”海洋毫无预兆驳斥了叶音竹的话。叶音绣已经很久没听到海洋用这种近乎愤怒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了,转头与她相对,眼中流露着苦涩的光芒,“没有其他办法了。好了,我的话就这么多。请大家各自准备吧。如果没有缓和的机会,立刻撤退还来得及。”一边说着,他转身就向外走去,他觉得这里的空气很闷,内心仿佛被一颗大石压着,此时只希望一个人静一静。

    “等一下,音竹。”浑厚的声音在叶音竹耳边响起,紫从自己位置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叶音竹身边,“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你决定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紫——”叶音竹盯视着自己最好的兄弟,“你还有自己的目标,紫,不要冲动。”

    紫淡然一笑,道:“我不是冲动。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现在的我。紫晶的梦想固然重要,但如果我契约伙伴都死了,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实现梦想。难道我们紫晶一族连自己的伙伴都保护不了么?比蒙一族,没有怕死之人。我和我的族人们同样如此。何况,我和你一起留下来,不是能够在战争开始后拖延更长的时间么?”

    叶音竹没有吭声,他太了解紫了,在这个时候,自己再怎么劝说,紫认定的信念也不会改变。

    安雅叹息一声,同样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音竹,对不起。精灵族这些年来受到的打击已经太大太大了,我不能让我的族人再恢复的时候承受毁灭性的打击。如果真到了最后时刻,我会让他们撤走的,请你原谅。”

    叶音竹坦然一笑,道:“这是应该的。精灵族只是琴城的朋友,并不是琴城的属下。安雅姐,我能理解你,不用抱歉什么。”

    安雅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看着旁边目光有些变冷的紫,道:“我的族人当然会走,但别忘了,我可是你姐姐。在保护了族人的同时,难道我会放弃自己的弟弟么?姐夫,让我留下来和你并肩战斗吧。”

    紫看了安雅一眼,他的紫眸中似乎多了些什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还有我。和精灵族一样,矮人族也再承受不起任何损失,所以,矮人族在必要时刻肯定会离开这里。但如果你们还把我当成朋友看的话,就让我们并肩战斗好了。能和紫晶血脉站在一起,是雷神之子最大的荣幸。”这次站起来的是明,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平淡,山岭巨人,又称独眼巨人,而他们自己对自己的称号却是雷神之子。

    “我们部落会留下所有的精撕裂者。在最后时刻。”古鲁长老站起身向外走去。琴城一方,叶音绣的决定就相当于是最后的命令。留下宝贵的精撕裂者帮助琴城战斗,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

    鲁西诺长老叹息一声,道:“现在决定这些还有些过早了。琴帝大人,不要忘记,我们还有寂灭之炮。琴城本身也有着琴城的优势。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好胜负。除非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否则矮人族是不会撤离琴城的。同时,勇敢的矮人战士也将成为守护琴城的一份力量。”一边说着,他缓缓走到叶音竹身边,“琴帝大人,在这里我们的族人生活的很快乐,我真心的希望这份快乐能够继续下去。”说完,他也跟随着古鲁长老的背影而去。鲁特滋跟在鲁西诺背后,向叶音竹递出一个坚定的眼神。

    叶音竹的眼睛湿润了,自己并不孤单,在自己身边,这些朋友、伙伴,每一个都尽可能的支持着自己,支持着琴城。自己有什么理由让他们离开自己的家园呢?就在这一刻,叶音竹心中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他在内心中暗暗发誓,不论如何也要保住琴城,保住这个各族伙伴的家。

    “音竹,我也不会走。”海洋从东龙帝国首位上站起身,美眸中不但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她从自己的位置上缓缓走下来,走到叶音竹身边,温软的小手握住叶音竹那只有四指的右手,柔声道:“还记得么,我曾经说过,海洋只是叶音竹的。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叶音绣在那里,海洋也在哪里。叶音绣在琴城,海洋就在琴城,叶音竹在天上海洋也在天上,如果叶音竹去了下,你有什么理由不带着我呢?”

    “女皇陛下,不可。”未明太上长老猛的站起身,虽然海洋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场却无一不是高手,她的每一句话都清晰的传入东龙八宗各位宗主和太上长老们耳中。虽然这些东龙八宗的强者们已经知道了海洋和叶音竹认识,却没想到两人关系居然会如此密切。不知道为什么。未明心中有一种不太好预感。海洋是东龙帝国皇室血脉唯一的继承人。她可以说是每一位东龙战士为了帝国战斗的信念。

    海洋回过身,淡淡看了未明一眼,道:“太上长老。我不想当一个被你们操控的傀儡。如果做一个女皇。自由都受到限制,那有什么意义?何况,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做女皇。我有我自己的人生目标。如果你非要逼迫我话。那么。你们女皇只会是一具尸体。”

    她的话说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换的余。就连叶音竹也是第一次见到海洋温柔背后刚强的一面。这一刻,他心中似乎产生了几分幻觉,仿佛眼前海洋真正的成为了一位女皇似。

    “女皇陛下。不是这样。我们怎么会让您只是傀儡呢?只是现在帝国才刚刚成立。等到我们正式完成开国大典之后,您自然会成为帝国最高统治者。所有东龙所属都会听从您的命令。为了保护您。我们愿意付出一切。”

    海洋淡然一笑,道:“长老不用多说什么了。我已经决定了,叶音绣在什么方。我就在什么方。不要试图控制我或者打晕我,如果是那样话。当我清醒的第一时间,我就会死在你们面前。”在说话间。她握住叶音绣手明显增加了几分力量。不但是向东龙帝国的高层们表示着自己决心,同时也是在告诉叶音竹。她是绝不会离开他的。

    紫笑了。冰冷紫晶比蒙难得笑了。看着音绣。有些谐趣的道:“看来,我有一个好弟妹。”

    叶音竹没有说什么,只是反握住海洋手。拉着她走出了领主府大厅。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是要得知米兰大军动向和打算。只要战斗还没有开始,琴城就还有希望。

    就在叶音竹刚刚走出领主府大厅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嘹亮的龙吟之声,下意识的。众人抬头向空中看去。只见一头水蓝色巨龙正从远方空中朝他们方向飞来,在那水蓝色巨龙身边还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只是因为距离过远很难看清楚而已。

    紫冷哼一声。“小小爬虫也敢来侦察么?”正在他要释放自己的威压时。却被叶音绣制止了。

    “紫,那好像是奥利维拉大哥。他怎么也来了。”奥利维拉的水系巨龙叶音竹是认识。但在他认为。奥利维拉应该在米兰城才对。距离七国七龙排位战结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难道他在返回米兰城之后就直接依靠巨龙飞行能力赶到了这边?

    在叶音竹思考之时。空中蓝色巨龙已经缓缓下降,此时众人也看清楚了巨龙身边那个白色身影,那是一匹纯白色独角兽。正拍打着自己的翅膀飞行在蓝色巨龙身边。独角兽背上端坐不正是米兰帝国公主香鸾么?

    很快,独角兽和水系巨龙都落在了面上,在半空中香鸾和奥利维拉也同样看到了叶音竹的身影。

    “叶音竹。”香鸾骑着独角兽刚一落,咬牙叫了一声,立刻就催动着独角兽冲了过来。

    “站住。”紫低喝一声,一股无形的庞大压力顿时从他身上释放开来,香鸾是人类,受到的影响并不大,但是她胯下的独角兽却无法承受紫晶比蒙释放的神兽威压,尽管它也是一匹九级上位魔兽,但还是停下了冲锋的步伐。

    奥利维拉此时已经从水龙背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到独角兽身边,“公主殿下,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看着奥利维拉和香鸾,叶音竹发现,二人的神色都很疲倦,尤其是香鸾,一直以来最注重美丽的她,此时不但满身尘土,俏脸上甚至没有半分装扮,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还是在法蓝时的那件,衣衫上多处破损,头上长发散乱的披在背后,哪还有一位公主的高贵。但是,这样的她却别有另一番美感。美眸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狠狠的瞪视着自己。

    奥利维拉就要平静的多了,他看着叶音竹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疑惑和痛心。

    叶音竹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叹息一声,缓步上前,“七国七龙排位战刚结束不久,你们怎么不在米兰城休息。”这个时候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事,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休息?”香鸾冷笑一声,“出了这么大事,我还能休息么?叶音绣,你说,我们米兰哪点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要公然反叛,还成立什么东龙帝国。”

    叶音竹无言以对,确实,米兰帝国对他一直都非常好,西尔维奥对他也格外重视,但有的时候,彼此之间的关系又岂是这么容易说清楚的。“香鸾,对不起。我只能说,东龙帝国并不是我成立的,但是,我确实是东龙八宗中的一员。这件事是我向你隐瞒了。我从没想过要和米兰帝国作对。在我心中,学院一直是我第二个家。但有的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我不奢求你的谅解,也不再解释什么,你们回去吧。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把你们当成朋友看待。如果你还念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回去后请帮我好好照顾死神三百战士。”

    原本在叶音竹的计划中,随着琴城的逐渐壮大,他一定会想办法将死神三百弄回琴城的,但现在看来,什么都来不及了。香鸾和奥利维拉的到来,以及香鸾对他的指责,无疑是帮他确定了这次米兰大军的动向。

    香鸾的眼睛有些红了,“朋友?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了么?恐怕在你心中,只有海洋才是你的朋友吧。我不是。叶音绣,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惹了多大的麻烦?当我接到消息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七国七龙排位战,你带领着我们的战士们浮出了多少艰辛才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如此功劳,回到米兰后,你不但是国家的英雄,也将是最有前途的政治新星。就算你和兽人族有着什么关系,拥有比蒙巨兽那样的召唤兽,以你的功劳也可以完全抵消不利的影响。别说是父皇,就是我也可以帮助你解决这个问题。可是,这次你惹的麻烦实在太大太大了。识相的你投降吧,放弃这个东龙帝国,你还是琴城领主,你在帝国所有的位都不会改变。”

    叶音竹静静的看着香鸾,他能感受到香鸾愤怒的话语中充斥着急切和关心,但是,他怎能投降?就算东龙八宗再莽撞,他也毕竟是东龙八宗的一份子啊!在这危难之时,他怎么可能舍弃东龙独自离去追求什么身份和位。

    海洋很明白现在叶音竹的心情,她依旧只是握着他的手,却什么也没说,用自己的行动奥素叶音竹,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的决定,也就是我的决定。

    香鸾目光殷切的看着叶音竹,以她对叶音竹的了解,当然知道自己的建议成功性有多大,但不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哪怕只有半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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