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我一废物赘婿,会亿点医术很合理吧 > 第372章 那您不怕再打起来吗

第372章 那您不怕再打起来吗

    很快,王爷和左副都御史都被抓过来打了。

    说真话,咱们中国人在弯弯绕的智慧上,那是无人可望其项背,这事就可以证明。

    明朝特产廷杖,说白了就是打屁股,拿棍子打,一般是锦衣卫来行刑,这群人在这件事上发明创造了一项新技术,在长期实践过程中,他们发现,初速快,到肉的时候,突然减速,看起来打的狠,其实没有内伤,一棍子下去,皮开肉绽,但是抹抹药,当天就能下地。而如果初速快,打到肉

    上的时候,不刻意减速,就会造成内伤,而且最巧妙的是,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大事,但是保准让你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要是锦衣卫和你有仇,能当场打死你。

    为什么研究这个呢?捞钱呗,家里给钱了,就打的随意点,家里不给钱,就打的认真点,总之,多少钱有多少钱的打法。

    后来,万里皇帝发现了个问题,自己想打死的人,往往没有被打死,过不了几天就活蹦乱跳的,而自己想吓唬吓唬,或者不得不打的人,却一不小心就打死了打残了。后来经过深入的调研,他总算明白了这里面的诀窍。万历皇帝何等聪明,既然你们有这么好的技术,那就拿来给我免费使用吧,于是乎,万历皇帝亲自安排的廷杖都会加上几个字,打、着实打、用心打。

    意思很明确,“打。”就是随便打打,“着实打。”就是该怎么打怎么打,“用心打。”就是往死里打。

    锦衣卫捞钱的办法,就这样成了万历的免费技能,不得不说,这样的皇帝手下太难干了。

    于是乎你看到冉兴让十五杖,打的晚上睡觉都要趴着,朱翊铃二十杖,当晚回家就能下地跑了。

    其实朱翊铃,无非也就是吃吃喝喝,惹点小事,无伤大雅,万历也懒得收拾他,而且不管怎么说都姓朱,也是自己的堂哥,意思意思得了,而这个冉兴让,就特别的让万历烦感,山西待着就好好待着呗,你捞钱干啥的我都没管过,非要回京给我添堵,要不是看在公主的骨肉情上,早把你查办了,所以,今天惹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得给你来个着实打?

    挨了棍子的冉兴让,被人抬回了家,不但屁股开了花,面子也丢尽了,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掉裤子,全场参观他的白屁股,要有个地缝,都要钻进去死了算了。

    冉兴让躺在床上疼的哇哇叫,比他声音更大的是寿阳公主,看到自家相公被打成了这样,已经三十余岁的寿阳公主彻底成了村口的大妈,坐在地上寻死觅活的哭啊,喊啊,我不活了,老朱家的脸都丢完了,堂堂驸马,让一个总兵欺负了。

    按理说,在自己家,完全没有必要作秀,但是她的伺候婆子也正是万历的奶娘何妈,从小就陪着万历长大,后来年纪大了,宫里的活太辛苦,万历就把她赐到姐姐家,其实就是让她养老的,但毕竟是吃过血肉的关系,万历还是时常惦记她,所以经常唤她入宫聊聊天,所以今天公主在家演这出,正是给何妈看的。

    今天的朝堂上,两边数十名官员垂手而立,小西飞站在正中,向台上跪拜。

    龙椅上,正襟危坐的正是万历皇帝。

    万历用非常庄重的语调说到:“丰臣秀吉大名,乃当世豪杰,朕早有耳闻,然高丽乃我大明臣属,子民乃我骨肉,尔等与朝鲜李氏的误会,既已释怀,命你复丰臣秀吉大名,我朝愿与大名永世交好,互不侵犯,纳贡一事,日后再议。尔等即刻交还李氏王子,退兵朝鲜,承诺永不再犯,我就不再深究。

    来中国之前,小西行长已经给小西飞交代过了,明朝已经接受了日方的八个条件,这次来明朝,就是拿明朝皇帝承认割让朝鲜的文书的。可是现在西飞越听越糊涂,不是说好的嫁公主、割土地、通口岸、扣王子吗?都没了?

    其实楚凡是最清楚万历为什么要和次波国谈判的,真的是打不动了,太费钱了,所以,来之前他想过了,就算不嫁公主,不割地,你好歹和人家通商吧,好歹让人家入贡吧?好歹同意次波国扣押朝鲜王子吧,又没什么损失,王子也不是你儿子。怎么也没想到万历今天是这么个谈判法,根本谈,直接定调调。

    感情你就直接一句话:打铺盖滚出朝鲜,就完事了?

    其实这事怪李如松,为了在皇帝这里邀功请赏,每次上奏战报的时候都要把战绩尽可能夸大,把楚凡说的多神多神,让万历皇帝产生了盲目自信,以为次波国人已经无力反击了,所以今天说话就格外硬气。

    但是不能再打了也是你万历先生自己说的啊,你说你没钱了啊。

    听万历这么一说,楚凡坐不住了,因为刘大力答应次波国那八个条件,他是清楚的,这会要是小西飞全抖露出来和万历讨价还价,他楚凡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出乎楚凡意料的是,小西飞居然同意了。

    之所以同意,是因为小西飞是小西行长的人,这次谈判的事次波国方面就是小西行长负责,事情办成这样,回了次波国,说八个条件,人家只同意次波国撤军,其他一条都没答应,小西行长还不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而且毕竟自己在明朝的地盘上,如果再咬着八个条件不放,惹毛了皇帝,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加上昨晚稀里糊涂的就蹲了大牢,这些事实告诉小西飞,明朝——很危险。

    管他呢?先答应了,回次波国再说。

    听到小西飞满口答应,万历是龙颜大悦,当场就赏赐了小西飞黄金马一对。

    小西飞是个聪明人,反正已经撒谎了,就干脆干到底,随之又是对明朝的一顿赞誉,什么天朝上国、景仰已久、皇帝威武、楚凡神将,什么好听说什么,总之就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其实说穿了,这事的根源在于小西行长和楚凡两个人,一个是真的打不过,一个是真的不想打了,所以在沈惟敬大忽悠的助力下,两人非常默契的硬是撮合了这次谈判,两边都瞒着自己老板对方的真实态度和要求,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幕。

    但是故事已经编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办?继续忽悠呗。

    小西飞谢礼退下,众大臣散去时,万历叫住了楚凡。

    “啪。”一封写着密奏的信封,被万历仍在了楚凡脚下。

    “楚凡,你可知罪?”

    这可不是九门提督,楚凡一骨碌跪下,喊道:“臣知罪,臣万死。”

    万历却笑了笑:“你且说说,你有什么罪?”

    楚凡何等机智,一听就知道事不大,脑袋瓜一转,叩头道:“臣小时候给蚂蚁窝里灌过开水,给别人家烟囱里塞过鸟窝。”

    “没有了?”

    “没了。”

    “让小西行长把在朝鲜抢的钱粮拉回次波国的,是你吧?”

    “在王京抢了几千石粮食和几万两银子,瞒报朝廷的,是你吧?”

    楚凡心知这些瞒不住了,赶紧叩头:“皇上明察秋毫,微臣该死。”

    谁知道还没完,万历继续说道:“你以为完了?”

    “啊,还有?”楚凡是真的想不出还干了什么事。

    “奇装异服,不按律着装,而且还开服装店,到处卖奇装异服?是你不?”

    “任人唯亲,随意提拔亲近为副将、参将、营长、司务,是你不?”

    “违规经商,在辽东、京城开店赚钱,利用关系给店里拉客,是你不?”

    “公人私用,将部下派往自己酒店当大堂,是你不?”

    “不循礼制,和张编修之女张羽彤未行媒妁之礼,私定终身,还育一女,是你不?”

    “为人不孝,告假回乡,却未去探望父母,而是跑到京城办事,是你不?”

    “假传奏疏,你人在京城,却命人假刻名章,替你在辽东写奏书弹劾张四维,是你不?”

    “欺君罔上,隐瞒朝廷,派沈惟敬和两个洋器教练代表朝廷去次波国谈判,是你不?”

    一连串是你不,把楚凡听的两腿发抖,双手发麻,古人真是厉害啊,整整十条大罪,梳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是说前两条,确实是楚凡有私心,还说得过去,后面这八条,简直是莫须有,自己都不认为是个事情,但是放在明朝,和仁义礼一挂钩,都成了大罪。

    楚凡此刻是冷汗直流啊,这幸亏自己还立了些战功,促成了和谈,皇帝对自己另眼相看,要不然,这哪一条不够自己喝一壶的?“微臣该死,微臣该死,请皇上降罪,微臣死不足惜,死十遍都不足惜。”

    楚凡读了多少年历史了,他能看不透这些?皇上要是真的办你,还用给你悄悄说这些?既然说了,就证明没事,自请降罪就对了,就像李如松打完了李如柏给他送家里来,让他处置,一个道理,自己先认罪,让你没办法处置。

    于是,舔着脸又笑着问皇帝:“微臣虽死不足惜,但是微臣猜测,此奏疏乃李如柏所奏。”

    万历哈哈大笑到:“他有那么傻?不过我猜到这事背后另有其人,你怎么得罪李如柏了?”

    怎么说?没法说,说出来李如柏就必死无疑,李如松和自己必然决裂。

    既然不能说,那就避重就轻呗。

    说什么自己曾经误伤李如柏,工作中轻视了李如柏云云,反正就是瞎扯。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今后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别给我找麻烦。”

    “遵旨。”

    其实万历很清楚,楚凡做的这些,除了给自己赚一点小钱,其他都是未了战争和国家大义,只不过有点不择手段而已。

    所以也没太当回事,把奏疏扔进了垃圾桶,该干啥干啥,权当看不见。

    “对了,你那个酒酒酒酒。”

    “酒肆。”

    “奥对,酒肆叫什么来着?”

    “苏荷。”

    “听说很好玩嘛?”

    “您要不要来玩玩?”

    “不方便吧?再让人认出来?”

    “没事,五品以上的不让进,皇亲国戚不让进,保证没人认识您。”

    临走时,楚凡给万历眨了眨左眼,悄悄道:“晚上我来接您。”

    按照礼制,每天下午皇上都要去太后那里请安的,从太后那边出来,就见到太监总管高淮站在东五所的大门口,正在候着万历。

    “皇上,楚凡来了。”

    万历快步走到书房,楚凡已经侯在门口了。

    “皇上,得委屈您了,换个衣服。”

    这个万历当然明白,总不能穿着黄袍去逛夜店吧?

    “皇上,微臣建议只带高淮去,其余的人就不要去了。”

    “只带一人?”万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意外。

    毕竟,楚凡也不是内臣,更不是皇亲国戚,而且我万历和你也一直只是奏疏来批示去,你和我很熟吗?就敢让我只带个太监出去?你若是要害我,怎么办?

    但是想了想楚凡的行事风格,万历还是答应了,毕竟以万历的手段,以东厂西厂加锦衣卫的侦察能力,这个让他感兴趣的楚凡,平时干了些什么,接触了哪些人,他都了如指掌。

    在他看来,楚凡除了做事胆大、作风随意、行事怪异,其他确实没太大问题,和朝廷里任何集团都没有交集,只有个老丈人是翰林院编修,但是也从来没联系过,这可能也是万历要用他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吧。

    万历对楚凡还是信任的,敢于只带着半个男人就和他一起出去,相当于把命交给楚凡了。

    今天的苏荷,不接待任何官员,因为今天的活动叫做“营门之夜。”,只接待各驻京部队五品以下武官和士兵,而且全场半价。所以即使没有豪绅富商和各级官僚,场子里还是很热闹。

    在明朝,武将普遍级别不高待遇不高,士兵就更别提了,早都听说苏荷很好玩呢,但是他们平时也不敢来,对他们来说还是太奢侈了。

    常三爷就坐在左前第一排,摇着折扇,目中无一物。

    “常三爷。”是楚凡给皇帝大人起的歪号,苏荷专用。

    虽说楚凡的白酒、红酒和啤酒,万历早都派人买来尝过了,但是烤肉和火锅却是第一次尝到,万历吃惯了宫里规规矩矩的饭菜,今天一吃这些重口味的,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再配上红酒啤酒,这份享受,简直把朱翊钧先生震撼了,当然了更震撼的还在后面。

    万历皇帝朱翊钧十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喝醉了酒,打了一个太监,本来皇帝打太监,这事根本就不叫事,溥仪都快到新社会了,还不是照样打的太监们都躲着他走。但是由于张居正先生对他管教的极严,不但一顿教训,还逼着他写“罪己昭。”。

    从那以后,虽然万历爱喝酒,但是在宫里,再也不敢喝酒了,后来张居正虽然死了,但是他在宫里还是只敢悄悄喝上两口,从不敢放开喝。因为他知道自己喝了酒,酒风不好,容易惹事,再在宫里打了人,有失体统。

    今天,简直就是开放日啊,于是乎和各位美女,推杯换盏,载歌载舞,玩了个通透,今天的皇上很不像个皇上,和楚凡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楚凡,知道朕有多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吗?”

    楚凡一把捂住万历的嘴:“嘘,我,我。”

    “哦哦,我,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常三爷,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说无妨,今天我们是朋友。”

    楚凡贴近万历的耳朵:“皇上,你说为什么次波国使者来了,你都不和人家商量一下,直接就把话说死了?”

    “一国之君,哪有和他们谈判的道理?自然要有我的威严啊。”

    “那您不怕再打起来吗?”

    万历端起酒,喝了一口道:“怕啊,怎么会不怕,咱们打不起啊,你知道我是个穷皇帝啊。”

    “是啊,是你不让我们继续打了啊。”

    万历却眯着眼,笑笑:“那也不能让步,以后你就懂了。”

    可不是么,他的前任孝宗皇帝、武宗皇帝、穆宗皇帝,不是不靠谱,就是死得早,国家在那几个大奸臣、大太监手里,都败得差不多了,等到万历接盘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烂摊子了,要不是张居正给他搞改革,搞创收,这几年攒了点钱,估计老朱家早都散摊子了。结果好容易存点钱,这一年多就让李如松和楚凡在朝鲜花了个七七八八,没剩几个钱了。

    其实并不是酒风不好的人每次都要耍酒疯,而是通过酒来释放自己心中的压抑,现在张先生已经死了,母后也基本不管朝政的事,除了有点缺钱,其他都还好,所以万历到最后喝醉,除了兴奋,并没有发酒疯,但是楚凡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家血统里都有强悍的精神力量在传承,史书上动不动就说这个皇帝一天只睡两个时辰,那个皇帝每天四点起床,而今天这位万历皇帝,喝了快一个通宵,还不消停,直玩到所有客人都已经走光。

    

    http://www.cxbz958.org/woyifeiwuzhuixuhuiyidianyizhuhenheliba/38020224.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cxbz958.org。鬼吹灯手机版阅读网址:m.cxbz958.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