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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续之新月奇缘-三十九-安平大婚喜临门

    两个月后。

    安平公主大婚,举国上下普天同庆,处处张灯结彩,京城里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宝山和仕林一家都被邀请入宫参加盛大的婚礼。早晨,啸山被宣召到崇政殿,正式册封为驸马都尉,并赏赐了玉制的腰带、靴子、尘笏、马鞍,还有红罗一百匹、银器一百对、衣料一百身、聘礼银子一万两及驸马府邸一座。赏赐过后,皇上设宴款待,有皇家乐队在一旁助兴。宴会结束,啸山向皇上谢恩,遍乘坐披挂着绘有涂金荔枝花图案的鞍辔和金丝猴皮毛制成的坐褥的骏马,手执丝线编织成的鞭子,头上打着三檐伞,五十人组成的皇家乐队在前边奏乐开路,回到自己的府邸,等待迎娶。并接受公主陪嫁物品的搬入,有装饰着珍珠、九只五彩锦鸡、四只凤凰的凤冠一顶,绣着雉鸡的华美衣服一件,珍珠玉佩一副,金革带一条,有玉龙冠、绶玉环、北珠冠花梳子环、七宝冠花梳子环、珍珠大衣、半袖上衣、珍珠翠领四时衣服、累珠嵌宝金器、涂金器、贴金器、出行时乘坐的贴金轿子等物品,还有锦绣绡金帐幔、摆设、席子坐褥、地毯、屏风等等物件。嫁妆之多足足排成长队一直延伸至府外十米。大街上、驸马府都挤满了围观的老百姓,这次的公主和驸马均来自民间,所以大家都瞪着好奇的眼神想目睹两位新人的风采,皇上更派出了禁军沿路保护,吴太守更不敢掉以轻心,亲自上阵指挥,以保婚礼顺利进行。

    “啸山,你真威风,当驸马的感觉不错吧,你看光是嫁妆都已经排了一大圈了,还有这驸马府,太气派了。”固安兴奋的说着。

    “哎呀,我都紧张死了,刚才进宫面圣,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自己会出错,出丑惹圣怒。早知道娶公主要这么麻烦,还不如不当驸马的好。”还未行婚礼,啸山已经满头大汗了。

    “瞧你这孩子,说什么疯话,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你大喜之日啊。以后娶了公主,入了宫,更要时刻注意,要谨言慎行。”香巧教导着他。

    “是,娘,孩儿记住了。”啸山撅了撅嘴。

    “香巧,今天是啸山的大喜之日,你这个做娘的就不要再教训他了,他是个懂事明理的好孩子,将来也会是一个好臣子、好丈夫、好父亲的。”碧莲说。

    “他那个冒冒失失的性格,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嘛。”

    “好了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啊,就不要杞人忧天了,他已经长大成人,娶了媳妇儿之后就会懂得分寸进退了。”宝山说。

    “哥,恭喜你了,今天你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门外有很多老百姓在看,他们都羡慕你能娶到公主呢。”晓柔说。

    “是啊,咱们啸山啊就是人好,命也好,别人啊都羡慕不来的,这下可替咱们家长脸了,呵呵呵。”二奶奶乐得合不拢嘴。

    “是啊,二奶奶,你才是好福气啊,有宝山这么好的女婿和啸山这么有出息的孙子。”姣容说。

    “谢谢,谢谢啦。”二奶奶说,仕林微笑的看着他们,一语不发。

    玉泉宫

    雨胭在宫女们的伺候下,沐浴净身后,进行一番盛装打扮: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绣长尾山鸡、浅红色袖子的嫁衣,喜庆的浓妆衬得香腮红光满面,额前那点胭脂更是画龙点睛,活脱一个仙女下凡。装扮之后,她坐上喜轿来到太庙为母亲上香,叩拜行礼。

    “母后,今日是女儿出阁之日,特来此辞别母后,叩谢母后生养大恩,愿母后在天之灵得以安慰,与女儿同喜。”说完后,王公公接过香插在了香炉里,雨胭行三叩首礼。接着,她就随行移驾凤喜宫。同时,啸山身着便服,佩玉带,骑骏马到顺和门,在那里换上官服,用象征着忠贞之鸟大雁、币帛等作为聘礼,由东和门入宫,前往凤喜宫迎娶新娘。

    凤喜宫

    皇上和皇后已经在那里等着她,雨胭低着头,缓缓的走入,由宫女扶着跪下行叩拜礼。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今日是儿臣出阁之日,特前来辞别父皇、母后。叩谢父皇、母后对儿臣的恩宠及照顾,儿臣日后定当谨双亲,还请父皇、母后放心。”说着她磕下头去。

    “皇儿免礼。”皇上说。皇后上前将她扶起,并拿起宫女递上龙凤如意手镯,套在雨胭的双手上,又拿起长命金锁片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公主出阁之后,要谨记教诲,遵从《女则》,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合理持家,做个贤德之妻。”皇后教导着。

    “谢母后,儿臣铭记于心。”雨胭跪下谢礼。

    “胭儿,亲眼看着你出嫁,这一直是父皇的心愿,今日终于如愿以了,父皇太高兴了,不亏是朕的公主,真是明艳照人。”皇上看着雨胭,喜上眉梢。

    “父皇……。”雨胭眼中含泪,依依不舍,虽然才入宫短短几月,但是对于皇上这个父亲她甚是依恋,想到即将与他分开,心中万般不舍。

    “傻孩子,今日大喜,快别哭了,别弄花了妆。”皇后用手绢替她轻轻擦拭。此时,外面响起礼乐,啸山的迎亲队伍已到了凤喜宫外。

    “吉时已到,请公主上花轿。”王公公喊着。

    “儿臣叩别父皇、母后。”雨胭再次行礼。皇上、皇后微笑的看着她走出凤喜宫,上了没有屏障却鲜花围绕的喜轿,踏上她人生的又一个开始。

    皇后亲自送行,乘坐九龙轿子,太子骑马在侧,行至东和门口,就完成了送亲大礼,看着仪仗队及两位新人远去。啸山骑着骏马在前,固安作为男宾随后,仪仗队在前开路,两边禁军守卫着,新娘轿子的前方有天文官,陪嫁仆人,相应使臣,头插钗子的童子八人,后边是世宗皇帝的弟弟宁王夫人以及其他达官贵人的夫人,最后又有仪仗队及禁军跟随。一支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驶入大街,老百姓纷纷上前争相观看。

    “快来看呀,好壮观的皇家婚礼,咱们可是头一次看到。”妇人甲。

    “那还用说吗,这是咱们的公主成亲,当然是要隆重盛大的。你瞧,那驸马多英俊啊,咱们公主可真是倾国倾城,郎才女貌啊。”妇人乙。老百姓们个个兴高采烈、议论纷纷,不注投向羡慕的眼神,啸山频频向两边挥手致意,雨胭低垂着头,微笑以待。

    驸马府。

    迎送队伍到达驸马府,已是晚膳十分了,新人进入新房暂作休息,随后,举行皇上特赐的九盏宴会,席开九十九桌,意味着天长地久,宴请亲王及文武百官,皇上和皇后、太子亲驾驸马府同贺,更有皇家乐队、舞队表演助兴,礼炮声声、礼花绽放,点亮整个夜空,别提有多隆重、多热闹了。

    待喜宴结束后,皇上、皇后、太子等先行回宫。其余宾客继续留下来观礼,啸山迎接雨胭出席坐在主婚喜桌上,互敬交杯酒、同食桂圆莲子羹,里面有:玉枣、花生、龙桂、莲子,寓意早生贵子。随后,雨胭行侍奉公婆盥洗进膳之礼,送上衣服一套,手帕一盒,梳妆用的小匣子,澡豆袋、银器三百对,衣料五百身等礼物,整个皇室婚礼才算圆满结束了,亲王及文武百官陆续离开,新人回到了洞房。

    丫头婆子们在屋内摆上点心、在床铺里撒了吉祥物之后,才纷纷退了下去,终于只剩下两位新人了。啸山往床上一倒,忽然又跳了起来,拉开背子一看,顿时傻眼。

    “不会吧,还要再继续折磨我啊?”他看着满床的枣、生、桂、子直犯头晕,拼命的将它们推到一边,雨胭在一旁笑出声来。

    “你还笑,早知道娶你要这么麻烦,我啊,宁愿一辈子打光棍儿。”啸山坐到桌边。

    “你说什么?”雨胭站起身来,不聊被裙角一绊,整个人往前仰,啸山马上飞扑过去接住了她。

    “怎么样,没摔着吧。”啸山忙问。

    “还说呢,都是你。”雨胭推开他,想站起来,可是又摔了,重重的压在了啸山的身上,只听一声惨叫。门外和窗偷听的人都面面相觑。

    “你怎么样啊?”雨胭立刻挪开身子,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还撑得住。”啸山坐在地上,雨胭也顾不得礼节,掀起裙摆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被人用内侧裙角绑住了,难怪会被绊倒,绑住新娘裙角是寓意为女子嫁做人妇,要收敛性情,遵守妇德,从一而终,嫁夫随夫、入乡随俗,这裙角自然是要由夫君亲自解开的。

    “这是谁干的,竟然敢绑我的腿。……差点忘了,母后说了,新婚之夜,不能说话的,可我说得太多了,怎么办?”她在一边自言自语,试图解开裙角。啸山看着她满脸通红、自说自话的可爱摸样儿,着实想笑,可又忍住了。他伸手制止住她正忙乱的双手,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深情的凝视着她。想着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排除万难后终于娶到了眼前这位娇艳欲滴的妻子,让他心生无限的感慨。雨胭也被他的神情所感染了,羞涩的睁着大眼睛望着他。

    “雨胭,你真美。”啸山情不自禁的从她的额头吻了下去,顺着鼻梁至鼻尖零碎的吻着,刚要吻下樱桃小口时,忽然听见一声怪音,啸山睁开眼好奇的看着雨胭。

    “驸马,我的肚子好饿。”雨胭一脸紧张及无辜,啸山听后倒在了她旁边,他期待已久的新婚之夜就结束在这一片温柔的无奈之中。

    啸山和雨胭大婚后,宝山将顺天镖局交给了手下陆坤打理,一家人便搬到了驸马府定居。固安受到顾忠的保荐,入选了太医院,跟随杜太医继续钻研岐黄之术。仕林则被调回了京城,举家搬迁,离开了他生长居住了大半生的钱塘。走之前,他去了老宅上香祭拜、又去了綉庄,不过只是远远的望着,看着芸儿出来招呼、迎送,人来客往的场景里始终少了些什么,他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就在他走后不久,固安也去了綉庄。

    “许大哥,请喝茶。”芸儿倒了茶给他。

    “谢谢,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的,还能适应吗?”

    “一开始手忙脚乱的,后来习惯了也就好了。”芸儿笑着说。

    “以后这里还要靠你继续经营下去,有什么难处就来京城找我。”

    “我知道了,你们明日就要启程了吗?”

    “是啊,以后要是得空,就到京城来玩玩。”

    “我会的,替我问候家里的长辈。明日我就不来送你们了,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芸儿脸上露出离别的黯然。

    “好。清月还是没有消息吗?”固安突然问。

    “没有,不过,我相信她现在也一定过得很好,终有一天她会回来的,所以我要在这里等她。”

    “怪不得你不肯随雨胭进京。”固安听了,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自从清月走后,他也曾找过很多地方,可都一无所获,相反仕林倒是一脸平静,对此不闻不问,每日早出晚归的处理公务,休息日也只是呆在家里,练字习画,日子过的异常平淡,让他这个做儿子的也觉得有些意外不解。

    “对了,你明天就要走了,有样东西一直想要交给你。”芸儿说着,就走到一旁,打开柜子,拿出一副绣画递给固安,那是他和清月共同回忆的一副画,他看着非常惊讶。

    “这幅画是清月姐临走前连夜赶出来的,嘱咐我要交给你的,前阵子雨胭大婚你们都去了京城,回来后又忙着搬迁,而我也忙着打理綉庄,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给你。”

    “我以为她早就忘记了。”固安摸着绣画喃喃道。

    “她说,这是属于你们两个的美好回忆,也是她唯一能为你做的一件事,希望你能原谅她,忘记她。”芸儿说。

    “她真的这么说?”

    “她还说……。”

    “还说什么?”

    “她还说,晓柔是位好姑娘,希望你能好好的把握和珍惜。”芸儿说完后就走出了屋子。固安抱着绣画呆呆的坐着,看着窗下的绣架,想到昔日与清月一同绘制绣图的画面,如今人去楼空,一阵悲凉袭上心头。

    两年后

    世宗十八年,金兵南下,边关传来战报,局势不稳,需朝廷支援。啸山自告奋勇以大驸马身份请命援助虞将军,得到皇上应允,并封其为镇勇将军带兵前往边关支援,固安得知后,也请命随行,做随军大夫。当时,他和晓柔成亲在即,全家人除了仕林以外,都反对他去,可他依然据理力争,临行前他和仕林在书房谈话。

    “爹,儿此行前去是为救死扶伤,为虞家军这样的正义之师做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望爹能支持。”

    “去吧,如今你也已长大成人,该有自己的远大志向,只要是认为该做的就去做吧,爹相信你可以帮助更多的人,自己也会获益匪浅的。”仕林自豪的看着他,儿子真的是长大了,这才体会到为人父母的一片心,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陪在儿子身边,关心他,引导他,父子之间的隔阂自然就慢慢的减少了。

    “谢谢爹,孩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固安感激的看着他。

    “你一直都是我心里的骄傲,无论你做了什么,只要无愧于心、对得起国家和百姓,爹都会引以为豪。”

    “爹……。”

    “前方在打仗,会很危险,你在救护他人的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心里要记着这一份牵挂才行,要平安的回来。”

    “孩儿记住了。”

    “你来,我这里有一些医典,是我这么多年来研究医术的一些心得,你带上或许会有帮助。”仕林拿出医典交给他。

    “谢谢爹。”固安郑重的接过。

    “还有这个锦囊,你也带上,可保平安。”仕林揭下自己脖子上锦囊挂在了固安身上。”

    “爹,这不行,那是奶奶留给你的。”固安要摘下来还给他,被他阻止了。

    “这个锦囊我从小带着,从未离过身,因为它不仅是个护身符,还系着爹娘对孩儿的牵挂,现在给你了,带着吧。”仕林将锦囊塞进了他的衣服内。

    “爹……,请原谅孩儿以前对你的误解,现在孩儿终于明白了,请爹原谅。”固安心里渗着满满的感激,曾经为了清月的离去而闹情绪,故意不理仕林,与他冷战了很久,马上要离开家了,才知道自己内心对这位向来淡然的父亲是多么的崇敬和信赖。

    第二天,一家人齐聚到驸马府送行。啸山一身盔甲,佩戴宝剑,雨胭挺着大肚子和他依依话别。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有什么事就找娘说,知道吗?”啸山摸摸她的脸蛋。

    “你也要答应我,平安回来,一起迎接我们的孩子出生,好不好?”雨胭拉着他的手。

    “好,我答应你。”啸山看着她。

    “这个你带在身上,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雨胭将一个荷包塞在啸山手里。他低头一看,正是以前在绣庄里清月教她绣的那一个,心里很是感动,便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收起了荷包就上马了。

    “固安哥,你要多保重,平安回来,我等你。”晓柔眼中含泪。

    “我会的,你放心吧。”固安点点头。

    “这是我亲手绣的,里面有张平安符,你带在身上吧。”她将一个小荷包交到他手里。

    “好,谢谢你,晓柔。”固安收进怀里。

    “安儿,你一定要小心,要保护好自己,外婆会天天烧香拜佛,祈求你早点回来。”姣容拉着他。

    “外公,外婆、爹、娘,孩儿走了,你们自己也要保重,等着孩儿凯旋归来,再尽孝道。”固安跪下,给长辈们磕了个头,也跳上了马,随着啸山一同前往宫里晋见皇上、点兵启程。

    “啸山,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和孩子等着你,你要记住。”雨胭追了几步,喊着。

    “嫂嫂,你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晓柔跟上去扶住她,安慰着,看着前方的人儿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为止他们才回府。

    经过日夜快马加鞭,啸山他们带领着军队终于到达边关,与虞将军汇合。看到这位初次谋面的孙女婿,虞将军非常高兴,在营中为他们接风,他将自己收藏多年的金蝉宝剑送给了啸山,那把剑轻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他们则将雨胭的故事都告诉了老将军,雨胭还亲手写了信、做了件衣裳让啸山亲手呈上,惹得他老人家也激动得热泪纵横。

    第二天,他们便投入到战事之中,啸山跟着老将军研究部署策略,操练兵将,上阵迎敌,固安和随军周太医一起救治伤员,采集草药,切磋医理,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夜晚,空闲下来了,他便点灯研究仕林给他的医典,加上周太医的从旁指点,医术很快的进步了许多,不知不觉也已经离家两个多月了。

    这一天,他们给牺牲的战士们举行丧礼,大家摘下头盔,腰间绑着白布条,抽出了刀挥舞着,为战友们送行。火把点燃了一具具枉死的灵魂,从肉体化为灰烬,却化不尽他们思乡的情愁,可是他们的灵魂却再回不去不故乡,回不到亲人身边,只能永远留守在这个荒漠里。固安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他心情沉重、说不出的难过,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还有什么比这种场景更惨烈的呢?他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和无知,一直生活在那样优越的环境中还不珍惜,比起这些长年离乡背井、在外征战,见不到亲人和骨肉的战士们来说,自己真的太卑微了。这晚,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啸山也是如此,于是他们便走出营帐,坐到了外面,看着月光,谈起心来。

    “平时雨胭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有时我还真嫌她烦,可是现在我却多想听到她说话,看到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看到她的笑容,还真想她。”啸山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了荷包,看着。

    “我也想我的爹娘、外公、外婆,还有爷爷、奶奶、姨奶奶,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是不是也在看着这片浩瀚的月空。”固安说着,深刻的体会到仕林将锦囊交给他的含义,同时心里还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看,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在看。”

    “谁啊?”固安诧异,难道啸山知道自己想的是谁?

    “我那个痴情的傻妹妹,你未过门的媳妇儿呀。”

    “晓柔……。”固安轻唤,拿出怀里的荷包,带在身上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拿出来细看,精细的针线绣着祥云和如意的图案。他打开荷包,里面竟然是一张纸条,借着月光看见一行熟悉的字迹:‘固安’。这张纸不是那次灯会上的吗,原来自己的那盏花灯被晓柔拿到了,而自己当时所期待的却未能拿到,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固安微笑着,将纸条塞回了荷包内,收进怀里,啸山拿出了短笛吹着,笛声悠扬轻柔,传遍了整个军营,仿佛是来自远方亲人的问候,传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三天后,两军交战,这是决定胜败的关键一战,拼杀的非常激烈,由于老将军驰骋沙场多年,经验丰富,作战部署非常周密,啸山也从中提了不少好的建议,所以宋军气势猛增,逐渐占领上峰,打得金兵连连后退。先锋部队趁势迎头追击,啸山发挥他多年习武的功力,带头杀敌,果敢勇猛。固安也跟着上前线救护和后防,他在尸体中找寻着生还者,发现一个就背回去进行急救,来来回回的也让他有些体力不支了,突然他看到尸体中还有只手伸出求救,马上奔了过去,用力拉开其他尸体,把埋在下面的战士拖了出来,没有注意后面一个负伤的敌军慢慢起身,正要对着他一剑刺过去,当他背起战士转身时才发现,可剑已经刺了过来,他顿时大惊,时间定格在这一秒上。他还来不及多做思考,只见敌军在他面前倒下了,背后插着只小飞刀,敌人的剑也差一点就刺进他的体内,他抬起头看见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那个救他的人居然是晓柔。他非常的震撼,放下了肩上的战士,跑了过去,晓柔也连忙下马,朝他奔去。他停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霎那间紧紧的抱住了她。突然又一只箭朝着固安飞了过来,晓柔一把推开了他挡在了前面,箭深深的扎进了她的肩头。

    “晓柔……。”固安惊叫着,忙捡起地上的刀飞了过去,一击即中行刺的敌军,当场毙命。

    “晓柔,你怎么样啊?”他抱起晓柔,摇着她。

    “我没事,你别担心。”可晓柔还是痛得晕了过去。

    “晓柔,他立刻抱起她往后方奔去。还好救助及时,他替她拔出了身上的箭,晓柔忍痛咬着牙,她所表现出的勇敢深深的让他折服,不相信眼前所见的居然是平日里看似柔弱、默默无语的晓柔。他不禁抓起她的手,取出怀中的护身符交给了她。

    “现在我用不着这个了。”

    “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我的护身符。”固安微笑着,满眼柔情。晓柔听了眼中含泪,激动的扑到在他的怀里。生命真的很脆弱,世事也变幻无常,上一秒还生龙活虎的人,下一秒就有可能化为尘土,固安此时深深的懂得了“珍惜”二字,他紧紧的抱着晓柔。啸山在帐外看着,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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