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章、弱鸡大妖和老狐狸
以青石他们仨的力量，要对付一头化形大妖并不容易，可在看到神木大陆的修炼环境如此恶劣之后，青石的直觉告诉他，这里的化形大妖多半战力不怎么样。
白老爹也说，秃明虽是化形大妖，可他的战力却很低，秃明一天到晚呼呼大睡，这正是所需灵源得不到足够补充、无法维持正常修炼的体现，就像小胖一样。
青石不想在贵宾馆等秃明大王醒来，而是想要前往它居住地山洞，于是让白老爹带路前去。
走在曲折的山坡石梯上，青石说道：“白老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修为原本不止与此吧？”
“青少侠好眼力！”白老爹说道，“我白尔德五百年前修到了金丹境九段圆满，也算得一方小小霸主。大伤之后，我逃到这大陆最边缘的穷乡僻壤，隐姓埋名、了此残生罢了。谁知眼看就死，却忽然得遇你们三位少侠，让我看到了神木大陆的希望，真是意外之喜啊！”
“呵呵，”青石对于白老爹的吹捧怂恿不置可否，笑道，“白老爹的伤可是几百年前在神木林内受的？”
“呃~”白老爹一愣，说道，“没错，你怎么知道？”
“猜的呗，”青石笑道，“不知道老爹在神木林内有什么发现没有？”
“这......”白老爹摇摇头，说道，“我是南方分队的，我们这一队根本没能进入到核心区域，能有什么发现？不过......”
“不过什么？”青石见白老爹欲说还休，追问道。
“我听说了一些情况，但不确定。”白老爹说道，“你们若是能对付秃明，将他收拾了，我再与你们细说吧。”
“也好！”青石说道，“请问老爹，这秃明的绝招是什么？又有什么弱点？”
“不知！”白老爹说道，“我见过他动手，虽然及不上那些顶尖的化形大妖，但也非常厉害，而且他没有显露过真实战力。你们千万不要轻敌。”
“既然是化形大妖，”青石说道，“自然是很厉害的了。”
“我看未必，”陈天野说道，“这大妖也分实力强弱呀，秃明这厮只捞到这么一块儿边陲之地的穷乡僻壤，多半是实力不济、打不过其他大妖嘛！”
“陈少侠之言差矣！”白老爹笑道，“这里原本是穷乡僻壤，可是，随着大陆生态日益恶化，这里反而慢慢成了好地方啦！这里有山有水、田土肥沃，不仅能长庄稼，还能栽种灵草灵果！你想，那些凋敝的城市能产出些什么？”
“哦~”陈天野恍然大悟，“这倒是！”
“所以嘛！”白老爹说道，“这秃明乃是凭实力从其他大妖手中夺来这片领地的，一共有三个村子一个镇子，土地方圆几万里，人口不下两万人。这可是大陆第三等大妖才能有的领地规模哟。”
“第三等？”青石问道，“这大陆之上到底有多少化形大妖？分了几等？”
“大陆之上的化形大妖足有三万，”白老爹说道，“他们有一个叫‘万仙盟’的组织，起码有七成以上的大妖都是盟员，领导阶层由十三头大妖组成，成员叫长老。除长老外，其他大妖从低到高分作七等到一等。”
“三万？”段无天惊呼道，“这么多？据说我们天龙大陆的化形大妖都不满千数呀！”
“五百多年前，我们大陆的化形大妖也不过上千之数，”白老爹说道，“现在这些大妖，绝大多数都是在和人类交战的前两百年内，从神木林内加速催生出来的，最多时足有六七万。后来他们和人类作战死了不少，打败人类之后又自相残杀，已经死掉一大半啦。”
“切~”青石摇摇头说道，“看来这神木林之内开了个大妖速成班呀！”
大妖竟然可以批量生产？这可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看来，这神木果真是神啊！神圣、神秘、神奇，但似乎还很神经！
一边说话一边沿着石梯山道前行，不多时来到了一个大石铺就的简陋平台之上，平台靠山壁一侧，有一个长宽各约丈余的大门洞，紧闭着两扇大木门。
平台上站着二十多个男女老少，各自端着陶罐木盆之类的容器，其中装的都是各种谷物、薯类、肉类、水果等食物。
看见白老爹领着青段陈三人过来，那些男女都恭恭敬敬地朝白老爹行礼问好。
正在这时，只听木门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缓缓朝内打开了几分。接着，洞内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蔡老九，本大王饿了，赶紧进来侍候我用膳！”
“是！大王！”一个捧着一只大陶罐的汉子答应一声，朝身边人努努嘴。于是，两个小厮跑上前去将大门完全推开，另外两个人举着火把跑进去开始点燃灯烛，洞里开始变得有了些光亮。
青石歪头朝内开去，只见洞内的空间极大，进深足有二十多丈，宽阔高大，地面和四壁都修整得平齐整洁，高高的洞顶垂下来两个大木灯架，那两个点灯的人把四壁十来支灯烛点亮后，就用一根竹竿拨弄开大木灯架上覆着的黑布，顿时，整个山洞变得明亮起来，原来那灯架之上有着几十颗散发光晕的夜明珠。
开门小厮和掌灯之人退出山洞，蔡老九带着十几个端食物的男女就要进洞，不料青石忽然跨前一步挡在洞口，笑道：“今天就由我们来给大王送饭吧！”
青石双手连续挥动几下，那些人手中的食物连着容器都一起消失不见了，蔡老九等人面面相觑，惊惶不已。
白老爹说道：“蔡老九，你带着他们都退下吧。这几位是大王的朋友，我带他们进去见大王。”
打发走了蔡老九等人，白老爹先做个手势，四人一起走进洞去。
洞内，一张巨型的原木大床占据了中央位置，一个眼神尚有一些朦胧的胖大汉子坐在床沿上，看着走进来的四人，不由愣住了。
“大王！”白老爹说道，“这三个人今天闯进了你的地盘，我带来他们来见你。”
“嗯？”那庞大汉子自然就是秃明大王了，听了白老爹的话，不由更加奇怪了，说道，“既然敢闯进本大王的地盘，那自然是要抓来见我的，只是，他们为啥还穿着衣服戴着饰物？为什么不扒拉光了才押来见我？”
“大王误会了，”白老爹上前两步，躬身对着秃明说道，“不是我抓了他们押来见你，是他们押了我来见你。”
“啥？”秃明大王猛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他一边说一边挥手取出一柄大铁锤。
“小心呀！”白老爹见秃明取出了兵刃，猛然大叫一声。
“动手！”青石大叫一声，发动风雷之翼，瞬间越过白老爹到了秃明大王的身前，手中月魂剑斜刺而出，陈天野和段无天也猛然发动身形扑向秃明而去。
“啊呀！”秃明又惊又怒，大声呼喝着，抡起大锤砸向青石，青石轻轻一闪避开锤子，月魂剑轻轻刺入秃明的肋下，随即真气侵入秃明的身体，瞬间封住了他的三条大经脉。
青石只一招就完成了对秃明的封制，心中诧异不已。正想阻止陈天野和段无天，却已经来不及了。
陈天野一剑刺中了秃明的左胸，他应变极快，发现青石已经得手即刻就收了真气，因此流云剑虽然刺入肉了三寸，但却内劲不发，只造成了剑伤而没有震断其经脉。
段无天用的是拳头，可他的拳头是以阴阳混沌功催发的，威力比秃明的大锤还要猛，尽管他也收了劲力，可这一拳正正砸在秃明的面门之上，秃明立刻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洞壁之上，鼻梁断裂陷入面颊，满口牙齿掉落了大半。
“哎呀！”白老爹大叫一声，“你们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呀？而且出手这么重干啥？”
白老爹一边埋怨青段陈三人，一边关切地叫着：“大王，大王你没事吧？”跑到趴在地上呻吟不止的秃明身边，伸手扶住他。
青石原本会有一场恶战，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招就制服了一头化形大妖，段无天和陈天野自然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相互讨论整理情况之时，忽听“啊~”的一声惨叫响起，青段陈三人转头一看，只见白老爹正把一柄长剑从秃明的心窝里拔出来，显然是他趁着秃明重伤，假装上前关心，一剑要了秃明的命。
“老爹！”段无天说道，“这什么情况呀？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还不是你们莽撞！”白老爹收了长剑，说道，“你们既然都把他伤成这样了，只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他算啦。”
“这......”段无天喃喃道，“我们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呀！这可是一头化形大妖啊！”
“是啊！”陈天野也一头雾水，“怎么会这样呢？这大妖的战力也太弱鸡了吧！”
“没错！”白老爹说道，“这些速成大妖的战力就这样，和普通的人类仙丹境修士差不多，高的能到九段，低的不过初段，这秃明嘛，大致中阶四五段吧。”
按说，化形大妖的战力应该和人类的神元境修士是一个级别的，仙丹境看似和神元境只差了一个段级，实际上却是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否则，天龙大陆就不会仙丹境成千上万，而神元境则屈指可数了。一个化形大妖的战力如此低，着实让人始料不及。
“这么低？”陈天野大惊，又一脸疑惑摸着小胡子，喃喃道，“那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呀？”
“白老爹，”青石转身盯着白老爹，冷冷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弄死他？”
“不是你一剑将他刺了个半死吗？”白老爹说道，“他们两人又加上这么两下子。秃明反正是救不活了，我直接帮你们把他了结了，免得麻烦！”
“胡说！”青石说道，“我刺的剑我有分寸，死不了。他们俩造成的伤害看上去吓人，可实际上都是皮外伤，更不可能致他死命。分明是你存心杀他，是不是？”
“呵呵呵......”白老爹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少侠别生气，你说的没错，是我存心要杀他。而且，你这么轻易就制服了秃明，那也有我的功劳。只是，如果早知道你的武道修为如此了得，我也就不需要出手相助了。”
“少拍马屁！”青石骂道，“我已经知道你做了什么了。我动手之前，你走上前两步，悄悄朝秃明洒了迷药对不对？你故意大叫小心，就是要我们在秃明出手之前先出手，免得秃明一出手就露了底，对不对？
“你事先说秃明非常厉害，让我们不要轻敌，在动手前先给秃明下药，又故意让我们抢先出手，你做这些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我们和秃明动手之时不留余力，一下子就把他宰了。是也不是？
“但你没有想到，我们手下都有分寸，秃明死不了。因此，你假装埋怨我们、关心秃明，趁着我们和秃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剑将他刺死。你这么做，就是想要让我们断了退路，好和神木大陆的妖兽不死不休。是也不是？”
“是是！”白老爹笑着说道，“青石少侠不但武道修为逆天，智慧也是通天彻地啊！你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
“只是，我做的也没有错呀！你们是人类，怎么可以明明身怀济世之力，却对人类的苦难视而不见呢？我不过帮你们建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打消和妖兽妥协的念头而已嘛！”
“奶奶的！”段无天骂道，“你这是故意设圈套拉我们下水呀！”
“嘿嘿！”白老爹又露出狡黠的笑容，说道，“我原本就说了，秃明这厮贪得无厌，绝对不会被你们收买的。现在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意料呀，我不过是稍稍推动了一把而已嘛！事已至此，咱们还是一起想想如何善后吧。”
青段陈三人看着这又猾又痞的老家伙，很想上前揍他一顿。
“如果三位少侠如果认为我做错了，那不妨将我打上一顿消消气吧！”白老爹收起笑容，挺直了身板，一脸慷慨悲壮，大义凛然说道，“为了神木大陆人类的命运和前途，老夫就是被殴打致死也在所不辞、无怨无悔！”
“好！”青石挽挽袖子作势就要上前。
“啊！你来真的呀？”白老爹飚得像兔子一样快，转瞬逃到了屋角，双手乱摇道，“别别！少侠手太重老朽吃不消。”
“没事儿！”青石板着脸说道，“我下手有分寸！不会把你打死的！”
“不要啊！”白老爹苦笑着哀求道，“老朽知错了，青石少侠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我全都听你决断，老朽再也不敢自作聪明、自作主张了！”
“我呸！”青石这才啐了一口，无奈笑骂道，“你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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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爹也说，秃明虽是化形大妖，可他的战力却很低，秃明一天到晚呼呼大睡，这正是所需灵源得不到足够补充、无法维持正常修炼的体现，就像小胖一样。
青石不想在贵宾馆等秃明大王醒来，而是想要前往它居住地山洞，于是让白老爹带路前去。
走在曲折的山坡石梯上，青石说道：“白老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修为原本不止与此吧？”
“青少侠好眼力！”白老爹说道，“我白尔德五百年前修到了金丹境九段圆满，也算得一方小小霸主。大伤之后，我逃到这大陆最边缘的穷乡僻壤，隐姓埋名、了此残生罢了。谁知眼看就死，却忽然得遇你们三位少侠，让我看到了神木大陆的希望，真是意外之喜啊！”
“呵呵，”青石对于白老爹的吹捧怂恿不置可否，笑道，“白老爹的伤可是几百年前在神木林内受的？”
“呃~”白老爹一愣，说道，“没错，你怎么知道？”
“猜的呗，”青石笑道，“不知道老爹在神木林内有什么发现没有？”
“这......”白老爹摇摇头，说道，“我是南方分队的，我们这一队根本没能进入到核心区域，能有什么发现？不过......”
“不过什么？”青石见白老爹欲说还休，追问道。
“我听说了一些情况，但不确定。”白老爹说道，“你们若是能对付秃明，将他收拾了，我再与你们细说吧。”
“也好！”青石说道，“请问老爹，这秃明的绝招是什么？又有什么弱点？”
“不知！”白老爹说道，“我见过他动手，虽然及不上那些顶尖的化形大妖，但也非常厉害，而且他没有显露过真实战力。你们千万不要轻敌。”
“既然是化形大妖，”青石说道，“自然是很厉害的了。”
“我看未必，”陈天野说道，“这大妖也分实力强弱呀，秃明这厮只捞到这么一块儿边陲之地的穷乡僻壤，多半是实力不济、打不过其他大妖嘛！”
“陈少侠之言差矣！”白老爹笑道，“这里原本是穷乡僻壤，可是，随着大陆生态日益恶化，这里反而慢慢成了好地方啦！这里有山有水、田土肥沃，不仅能长庄稼，还能栽种灵草灵果！你想，那些凋敝的城市能产出些什么？”
“哦~”陈天野恍然大悟，“这倒是！”
“所以嘛！”白老爹说道，“这秃明乃是凭实力从其他大妖手中夺来这片领地的，一共有三个村子一个镇子，土地方圆几万里，人口不下两万人。这可是大陆第三等大妖才能有的领地规模哟。”
“第三等？”青石问道，“这大陆之上到底有多少化形大妖？分了几等？”
“大陆之上的化形大妖足有三万，”白老爹说道，“他们有一个叫‘万仙盟’的组织，起码有七成以上的大妖都是盟员，领导阶层由十三头大妖组成，成员叫长老。除长老外，其他大妖从低到高分作七等到一等。”
“三万？”段无天惊呼道，“这么多？据说我们天龙大陆的化形大妖都不满千数呀！”
“五百多年前，我们大陆的化形大妖也不过上千之数，”白老爹说道，“现在这些大妖，绝大多数都是在和人类交战的前两百年内，从神木林内加速催生出来的，最多时足有六七万。后来他们和人类作战死了不少，打败人类之后又自相残杀，已经死掉一大半啦。”
“切~”青石摇摇头说道，“看来这神木林之内开了个大妖速成班呀！”
大妖竟然可以批量生产？这可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看来，这神木果真是神啊！神圣、神秘、神奇，但似乎还很神经！
一边说话一边沿着石梯山道前行，不多时来到了一个大石铺就的简陋平台之上，平台靠山壁一侧，有一个长宽各约丈余的大门洞，紧闭着两扇大木门。
平台上站着二十多个男女老少，各自端着陶罐木盆之类的容器，其中装的都是各种谷物、薯类、肉类、水果等食物。
看见白老爹领着青段陈三人过来，那些男女都恭恭敬敬地朝白老爹行礼问好。
正在这时，只听木门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缓缓朝内打开了几分。接着，洞内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蔡老九，本大王饿了，赶紧进来侍候我用膳！”
“是！大王！”一个捧着一只大陶罐的汉子答应一声，朝身边人努努嘴。于是，两个小厮跑上前去将大门完全推开，另外两个人举着火把跑进去开始点燃灯烛，洞里开始变得有了些光亮。
青石歪头朝内开去，只见洞内的空间极大，进深足有二十多丈，宽阔高大，地面和四壁都修整得平齐整洁，高高的洞顶垂下来两个大木灯架，那两个点灯的人把四壁十来支灯烛点亮后，就用一根竹竿拨弄开大木灯架上覆着的黑布，顿时，整个山洞变得明亮起来，原来那灯架之上有着几十颗散发光晕的夜明珠。
开门小厮和掌灯之人退出山洞，蔡老九带着十几个端食物的男女就要进洞，不料青石忽然跨前一步挡在洞口，笑道：“今天就由我们来给大王送饭吧！”
青石双手连续挥动几下，那些人手中的食物连着容器都一起消失不见了，蔡老九等人面面相觑，惊惶不已。
白老爹说道：“蔡老九，你带着他们都退下吧。这几位是大王的朋友，我带他们进去见大王。”
打发走了蔡老九等人，白老爹先做个手势，四人一起走进洞去。
洞内，一张巨型的原木大床占据了中央位置，一个眼神尚有一些朦胧的胖大汉子坐在床沿上，看着走进来的四人，不由愣住了。
“大王！”白老爹说道，“这三个人今天闯进了你的地盘，我带来他们来见你。”
“嗯？”那庞大汉子自然就是秃明大王了，听了白老爹的话，不由更加奇怪了，说道，“既然敢闯进本大王的地盘，那自然是要抓来见我的，只是，他们为啥还穿着衣服戴着饰物？为什么不扒拉光了才押来见我？”
“大王误会了，”白老爹上前两步，躬身对着秃明说道，“不是我抓了他们押来见你，是他们押了我来见你。”
“啥？”秃明大王猛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他一边说一边挥手取出一柄大铁锤。
“小心呀！”白老爹见秃明取出了兵刃，猛然大叫一声。
“动手！”青石大叫一声，发动风雷之翼，瞬间越过白老爹到了秃明大王的身前，手中月魂剑斜刺而出，陈天野和段无天也猛然发动身形扑向秃明而去。
“啊呀！”秃明又惊又怒，大声呼喝着，抡起大锤砸向青石，青石轻轻一闪避开锤子，月魂剑轻轻刺入秃明的肋下，随即真气侵入秃明的身体，瞬间封住了他的三条大经脉。
青石只一招就完成了对秃明的封制，心中诧异不已。正想阻止陈天野和段无天，却已经来不及了。
陈天野一剑刺中了秃明的左胸，他应变极快，发现青石已经得手即刻就收了真气，因此流云剑虽然刺入肉了三寸，但却内劲不发，只造成了剑伤而没有震断其经脉。
段无天用的是拳头，可他的拳头是以阴阳混沌功催发的，威力比秃明的大锤还要猛，尽管他也收了劲力，可这一拳正正砸在秃明的面门之上，秃明立刻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洞壁之上，鼻梁断裂陷入面颊，满口牙齿掉落了大半。
“哎呀！”白老爹大叫一声，“你们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呀？而且出手这么重干啥？”
白老爹一边埋怨青段陈三人，一边关切地叫着：“大王，大王你没事吧？”跑到趴在地上呻吟不止的秃明身边，伸手扶住他。
青石原本会有一场恶战，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招就制服了一头化形大妖，段无天和陈天野自然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相互讨论整理情况之时，忽听“啊~”的一声惨叫响起，青段陈三人转头一看，只见白老爹正把一柄长剑从秃明的心窝里拔出来，显然是他趁着秃明重伤，假装上前关心，一剑要了秃明的命。
“老爹！”段无天说道，“这什么情况呀？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还不是你们莽撞！”白老爹收了长剑，说道，“你们既然都把他伤成这样了，只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他算啦。”
“这......”段无天喃喃道，“我们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呀！这可是一头化形大妖啊！”
“是啊！”陈天野也一头雾水，“怎么会这样呢？这大妖的战力也太弱鸡了吧！”
“没错！”白老爹说道，“这些速成大妖的战力就这样，和普通的人类仙丹境修士差不多，高的能到九段，低的不过初段，这秃明嘛，大致中阶四五段吧。”
按说，化形大妖的战力应该和人类的神元境修士是一个级别的，仙丹境看似和神元境只差了一个段级，实际上却是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否则，天龙大陆就不会仙丹境成千上万，而神元境则屈指可数了。一个化形大妖的战力如此低，着实让人始料不及。
“这么低？”陈天野大惊，又一脸疑惑摸着小胡子，喃喃道，“那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呀？”
“白老爹，”青石转身盯着白老爹，冷冷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弄死他？”
“不是你一剑将他刺了个半死吗？”白老爹说道，“他们两人又加上这么两下子。秃明反正是救不活了，我直接帮你们把他了结了，免得麻烦！”
“胡说！”青石说道，“我刺的剑我有分寸，死不了。他们俩造成的伤害看上去吓人，可实际上都是皮外伤，更不可能致他死命。分明是你存心杀他，是不是？”
“呵呵呵......”白老爹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少侠别生气，你说的没错，是我存心要杀他。而且，你这么轻易就制服了秃明，那也有我的功劳。只是，如果早知道你的武道修为如此了得，我也就不需要出手相助了。”
“少拍马屁！”青石骂道，“我已经知道你做了什么了。我动手之前，你走上前两步，悄悄朝秃明洒了迷药对不对？你故意大叫小心，就是要我们在秃明出手之前先出手，免得秃明一出手就露了底，对不对？
“你事先说秃明非常厉害，让我们不要轻敌，在动手前先给秃明下药，又故意让我们抢先出手，你做这些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我们和秃明动手之时不留余力，一下子就把他宰了。是也不是？
“但你没有想到，我们手下都有分寸，秃明死不了。因此，你假装埋怨我们、关心秃明，趁着我们和秃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剑将他刺死。你这么做，就是想要让我们断了退路，好和神木大陆的妖兽不死不休。是也不是？”
“是是！”白老爹笑着说道，“青石少侠不但武道修为逆天，智慧也是通天彻地啊！你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
“只是，我做的也没有错呀！你们是人类，怎么可以明明身怀济世之力，却对人类的苦难视而不见呢？我不过帮你们建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打消和妖兽妥协的念头而已嘛！”
“奶奶的！”段无天骂道，“你这是故意设圈套拉我们下水呀！”
“嘿嘿！”白老爹又露出狡黠的笑容，说道，“我原本就说了，秃明这厮贪得无厌，绝对不会被你们收买的。现在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意料呀，我不过是稍稍推动了一把而已嘛！事已至此，咱们还是一起想想如何善后吧。”
青段陈三人看着这又猾又痞的老家伙，很想上前揍他一顿。
“如果三位少侠如果认为我做错了，那不妨将我打上一顿消消气吧！”白老爹收起笑容，挺直了身板，一脸慷慨悲壮，大义凛然说道，“为了神木大陆人类的命运和前途，老夫就是被殴打致死也在所不辞、无怨无悔！”
“好！”青石挽挽袖子作势就要上前。
“啊！你来真的呀？”白老爹飚得像兔子一样快，转瞬逃到了屋角，双手乱摇道，“别别！少侠手太重老朽吃不消。”
“没事儿！”青石板着脸说道，“我下手有分寸！不会把你打死的！”
“不要啊！”白老爹苦笑着哀求道，“老朽知错了，青石少侠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我全都听你决断，老朽再也不敢自作聪明、自作主张了！”
“我呸！”青石这才啐了一口，无奈笑骂道，“你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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