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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一点就透

    万历若有所思的问:“所以太祖那时候天下太平,没有造反的,而且大家都很努力,所以国家也就很快富庶了?”

    “皇上果然聪明绝顶,一点就透。”

    “行了,别拍马屁了,接着说!”

    楚凡尴尬一笑,点点头继续说:“那么如果十个家族一起从太祖皇帝时期起步,当时大家都是穷人,那么一代人也就是二三十年,一旦这十个家族其中一家有一两代人当官了,或者发财了,他后续的子孙就会一直富下去。”

    “有了钱就要干啥?购买别人家的土地,买别人家的劳力,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权贵阶层,他们掌握了大量的劳动工具,导致穷人就更加的穷,到最后农民吃不上饭了,就要造反。”

    万历点点头,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朝廷征税,穷人没钱却躲不掉税赋,富人有钱但是交不了多少。”

    万历摊了滩手:“是啊,所以张先生搞一条鞭法,按地收税,这不是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啊。”

    “皇上,还不够,您想想啊,穷人就是再努力,也就是吃的稍微饱一些,而富人税再重,也一样锦衣玉食。”

    万历的头就像鸡吃米一样,赞同道:“是啊,自己若是没有地,那地里的产出,地主占一多半,朝廷抽一小半,农户占一小半,就是再怎么种,

    也富不了啊!”

    “所以啊,皇上,这就形成了阶级固化,用我的话说,就是穷人都躺平了,没有努力的意义了,也就不努力了。原本一亩地能种一百斤粮食,现在就种六十斤,够吃就行,种的多了地主赚的多,心里反而不平衡。”

    “那爱卿认为如何啊?”

    楚凡突然跪下磕了个头:“皇上,微臣认为应该改进一条鞭法!”

    “起来起来,别动不动就磕头。”

    “臣认为,一条鞭法虽增加了朝廷的税入,但是并没有给穷苦百姓减轻负担,也没有提升农民的积极性,再加以完善,才能发挥更大效果。”

    “你且说说,如何改?”

    “臣建议,在一条鞭法的基础上,按照每户土地的总量分级税收,例如你家只有一亩地,那就少收税,或者免税。如果你家二亩地,那就收半成税,你家五亩地,就收一成税,你家十亩地,就收二成税,你家五十亩地,就收三成税,总之地越多,税越重。”

    万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大地主,岂不是要赔死?”

    “想不赔钱也行,卖地!”

    万历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那他若是不卖呢?把税赋转嫁给佃户呢?”

    “朝廷出面把朝廷自留的地当做廉租地,地主租金太高了,佃户就会去找朝廷租廉租地,地主的地没人种了,还要交重税,他自然就要卖地。”

    万历捋了捋胡子:“那地主的地都卖了,他们怎么营生?”

    “地卖了,变成了钱,买朝廷的股票啊!”

    万历摆摆手:“你等等,我捋一捋!”

    突然这么多信息,把万历都搞糊涂了,掰着手指也算不清楚这笔账。

    “皇上,臣帮您捋。”

    万历点点头。

    楚凡也把指头拿出来掰:“如果地主卖了地,手里就都是钱,若想钱生钱,就要投资,最好的投资就是买朝廷的股票,买了朝廷股票就可以定期分红,地主就稳定了。”

    “然后呢?”

    “农民有了自己的地,就会认真种地,不但产量有所增加,农民手里也就富裕了,这样就可以消费,农民有消费能力了,朝廷就能赚钱,朝廷赚了钱股票就有分红,股票有分红了,地主也有钱赚,地主和农民都有钱赚了,国家的产值就会增加,朝廷的税收就会增加。

    万历还是有些不解,问到:“那地也没增加,劳力也没有增加,产值为什么增加呢?”

    “盘活了啊,现在地和钱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他们不拿出来投资,这些钱就产生不了效益,朝廷也收不到税,逼着他们把资产拿出来投资,就可以用这些钱做更多的事,增加产值啊!”

    “我怎么都听着像劫富济贫?”

    “皇上,济贫而不劫富!”

    万历停下了脚步,看着楚凡,说道:“可以,但是这盘棋很大啊,怎么下?”

    “皇上需给臣三样东西。”

    “嗯,但说无妨!”

    楚凡站起来,又掰起了手指:“其一,皇上要给我兜底,毕竟此事涉及很多人的利益,一旦做了,必然有人反对,臣万一有不守祖制,越权专权,必然有人弹劾,皇上需保我小命否?3

    “准!”

    “其二,皇上要给我人才,臣不要进士什么的,臣要商人,且皇上不用发俸禄,只需赐爵授官。”

    “准!”

    “其三,皇上要给我决断之权,臣称此为新一条鞭法,在新法推动之时,臣当自行决断,皇上和内阁不可插手。”

    “准!”

    万历一连三个“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压力极大,不是万不得已,不是绝对信任,纵使万历是千古一帝,也万万做不出这三个承诺的。

    第一,保证不杀他很难。毕竟朝廷这么大的体系,官员之间都是有派系,有关系网的,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他的亲家,他是我的侄儿,我是谁的外甥,任何一个利益集团一旦被触动了核心利益,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皇太后、公主、内阁、六大部、翰林院、督查院,哪一个不是大佬云集,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如果群起而攻之,我要保你楚凡一人,就要得罪一批人,还不是一般人,都是朝廷的栋梁,这些人被逼急了,真的联合起来,轻则集体辞官,重则逼宫请命,再重则把我这皇帝都推翻了,也不是不可能,天下又不是我一个姓朱的。

    第二,让商人做官很难。自古商人就是投机倒把,高买低卖的代名词,社会地位低下,你现在让商人入士,是对几千年来传统文化的挑战,人家生员学了一辈子四书五经,考了一辈子试,最后不如几个只会拨算盘的?这得罪的是天下的读书人啊。社会舆论,从来都是执政的根基,为什么一样的三分天下,刘备就是正统?就因为他姓刘,所以必须要让他成为正面人物,这些话谁说的?不就是读书人。你的执政合法性,你的统治合理性,都是读书人在向百姓们传播,得罪了他们,你的根基就不稳了,秦始皇为什么焚书坑儒?乾隆为什么兴文字狱?就是为了夺取文化制高点,你今天让我为你楚凡开先河,明天我可能就要卷铺盖滚蛋。

    第三,给你专权很难。所谓专权,就是你怎么玩,我都不能管你,你把朝廷卖了,你把我万历卖了,你把我老娘抓起来,我都不能管,这要怎么信任你才行?就算我万历信任你,内阁能信任你?天下官僚能信任你?我老娘能信任你?万一你玩不好,把两百多年的大明在我手里给玩没了,我死了都没办法入祖坟,都没脸见列祖列宗。让你楚凡专权,就等于我拱手相让皇权,你要是翅膀硬了,改天把我都弄下马,我到哪哭去?

    但是,万历坚定不移的说了三个“准。”,足以见得他的决心,后世评论万历皇帝,几十年不上朝,不理朝政,导致了明朝衰亡,其实真实的万

    历,勤奋刻苦,且敢于改变。能够执掌天下的大能,都有一个特点——理智。

    就像是当年,秦惠王杀了商鞅,却继续推进变法,而万历,虽然他差点把张居正从土里挖出来揍一顿,但是他却一直在坚持张居正的改革。这就是明君,即使再多的恨,再大的仇,也要坚持真理。而有的人,就不具备理智,比如慈禧,她虽然也知道国家危亡,也知道不改不行了,所以小皇帝开始搞改革,她是支持的,但是一旦改到自身利益上,她立马就翻脸了,这也是为什么女性不适合做领导人,情绪影响太大,很难做出正确决策。

    会议的形式有很多种,但是往往人越少的会议,决策的却是越重大的事情,今天这场只有万历和楚凡的会议,对国家税收、投资、经贸甚至体制,都作出了新一轮规划,可以说是明朝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国家战略调整,在这明朝末年,在这国家衰败的时刻,在这内外交困的时刻。

    谈话结束后,楚凡拜别了皇帝,两人却都陷入了对对方世界的感悟中。

    对楚凡而言,给你当尚书,让你赚大钱,你尽可以舒舒服服的当大官,娶她三五十房媳妇,安安稳稳过一生,为什么要冒这天下之大不韪,搞什么改革?搞什么新一条鞭法?用性命做代价?值吗?

    对万里而言,国家走到这一步,也不是你的责任,你已经作出了卓越贡献,至少从崩溃的边缘把这么大个帝国拉了回来,即使内外交困,你现在也勉强可以应付,以后的事让以后的人去解决嘛,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句话没听过嘛?学学李后主,写写诗,做做画,花点钱搞外交,潇潇洒洒不也是一辈子吗?为什么要陪着楚凡玩这么大?不怕被推翻了卷铺盖走人吗?不怕把大明在自己手上玩没了,留下千古骂名吗?

    楚凡和万历他们是无法理解对方的心境的。

    楚凡知道一个民族不自强的代价,更知道次波国、西方,给这片土地带来过什么样的伤痛,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虽还不到那种境界,但是他是有血性的,他作为这个世界唯一一个有能力做出改变,唯一一个能挽救这个古老国度的人,他必须做些什么。

    万历年幼时就父亲手里接过这副重担,兢兢业业,不敢怠慢,将帝国的马车从悬崖边缘硬生生拉了回来,现在国家虽然还是千疮百孔,但是已经有了一线生机和活力,他多想看着它从将倾的大厦,变成坚固的高楼。作为第一责任人,他有义务,也有责任,将这列大车拉上正轨,给后世子孙一个交代,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楚凡这人,有个最大的好处,说干就干,拉起车就走,提起斧子就砍。

    第一步就是人手。

    首先是领导班子。

    楚凡任尚书,还有两个侍郎,一个他给了自己的岳父张嗣修。

    这一点基本上没有太大争议,张嗣修是万历五年的榜眼,张居正次子,现任翰林院编修,明朝读书人的典型代表。而翰林院,就是为各级部委培养人才的摇篮,混上几年翰林院编修,基本都是到各大部委当领导,所以现在提他到户部,可以说是顺水推舟,顺理成章。而且他不但是榜眼,还是前首辅张居正的儿子,在读书人里号召力、影响力都非常大,让他当侍郎,对于以后应对读书人的攻击,具有很好的防御效果,拉上他,相当于穿了一件防御加一百的盔甲。但是唯一让人有些诟病的,是他俩是岳婿关系,多少有些裙带之嫌,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后面还要得罪很多人、留下很多口实,也不差这一条。

    而另一个,是本来就在户部当侍郎的何烽,何峰是个老同志了,嘉靖四十年的进士,和张居正基本属于一辈人,虽然不是三甲,但也是学富五车的高材生了,这些年在奎星河手下当副职,也没少受气,但是他人老实,也不爱争权夺利,是以就这么凑合着和奎星河搭了这么些年的班子。

    何老同志在朝这么多年,也没啥功绩,就干了一件大事。

    嘉靖死后,隆庆即位,当时对老皇帝死于道士炼丹药的事情,大家很难启齿,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但是隆庆皇帝其实非常想好好收拾收拾那些道士,但自己揭自己老爹的短,多少有些不厚道,也有些不孝顺,正在这个时候,在翰林院当编修的何峰先生,坚持了自己对这事的不满,一封奏疏撕破了朝廷的遮羞布,让老皇上嗑药磕死了这事公之于众,也给了隆庆收拾道士的好由头,因此升了官,当上了户部侍郎。

    可能是这个木头觉得自己遮羞布撕的好,撕的水平很高,也可能这老哥揭发皇帝私生活搞上了瘾,结果在隆庆皇帝三十六岁就驾鹤西去的时候,他又站出来了,指出皇上是死在了石榴裙下。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你说嘉靖死了可以清算道士,隆庆死了,你清算谁?把娘娘都抓起来?这事干的,除了让皇家丢脸,就真的没别的意义了,是以皇家这么难堪的事,让你白纸黑字的写在奏章里,还不把你法办了?但是当时掌权的不是皇家的人,而是张居正,张居正觉得这个木头虽然傻,但是干活很认真,很负责,而且也是自己执行一条鞭法的忠实拥护者,顶住李太后的压力,硬是将他保了下来。

    楚凡考虑到,这样一位老先生,也不想图名利,虽然人刻板了点,但是有些需要认真负责的工作,以及和改革无关的工作,还是需要他来做的,所以就留下了他,继续当侍郎。

    就这样,户部的领导班子正式成立了。

    楚凡很清楚明朝的官僚体系是多么的完善,是以也不去撩读书人的火气,先设置几个你们没听过的官职,户部除领导外,其余人员和品级、官名,一般不做严格数量设定,根据实际需要调整。

    接下来,就是户部的工作人员,为了不影响工作,楚凡决定保留户部现有官员,但撤销他们过去的分工,每个人都不再负责专门的领域,什么你管户口的,我管经贸的,他管税收的,统统打散,由两个侍郎负责,随机安排下面人实施。

    经内阁、礼部、吏部会签,皇帝大人批准,新设立十个固定工作岗位,分别是户部税监、税管,户部财监、财管,户部土监、土管,户部债监、债管,户部投监、投管。

    监统一是七品,管统一从七品。

    给的官阶很低,主要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给商人官职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先例,但是一般都是地方上拿钱捐出来的小官小吏,上不了台面,也不影响大局,明朝腐败,很多官员都卖官,大家也司空见惯。但是你不能一上来给这些商人全弄成四五品大员,那可真的要把天下读书人的嘴都气歪

    了。和那些参加过殿试的进士不能比,但是举人啊、秀才啊,也是读了半辈子书,当了半辈子孙子,到老了才能混一个五品六品的官当当,要是看到这些平时只会打算盘的人,一下子就到了四五品,那还了得?

    反正进了户部,除了三个领导,管你官大官小,都是干活的,我就想用这个从七品税管,不用你这正五品郎中,你也没办法。官大官小是一回事,权大权小,是另一回事。

    谁知道国家大政最初不是出自部委的办事员之手呢?

    户部税监,由京城大地主徐正富担任,税管由户部提举刘全担任。主要负责税制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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