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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白吃白喝

    车队里除了藏区人民赠送的各种食品、草药,还有传教士安夺德。

    安夺德自从听说楚凡可以帮助他在内陆推广天主教,高兴的不得了,是以跟定了楚凡,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楚凡其实早都有打算,让你跟着我,那肯定不是白吃白喝的。

    半月之后,车队终于到达了甘州卫。

    甘州卫提督石森,正在卫所大堂上正襟危坐,看着走进来的楚凡一行。

    “你就是楚凡?”

    “大人,在下正是,本应早些来报到,只因路上出了状况,在藏区逗留了几个月,这才来报到,还请大人海涵。”

    按理说,能做到甘州卫提督的,应该不是个傻子,更不能是个疯子。楚凡从天水卫走之后,结拜大哥汪正左等右等不见楚凡的消息,这本打算让楚凡去报个到,等不了几日就把楚凡调回天水的,结果这人一去就此消失,是以几次行文给下属车星,询问情况。

    上级如此关心这个被流放的九品检校,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猜出此人不简单了,况且此人底细大家都清楚,前内阁次辅、户部尚书,按理说一个小小的六品提督,怎么也不会为难这样一个背景深厚的人,但是石森却偏偏就疯了。

    “大胆楚凡,朝廷罪臣,不按时报到,擅自离岗几个月。”

    说着,石森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了案几上,大喝道:“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好好给我审,到底去哪里了,在这前线卫所,擅离职

    守,还带着个红鬼来,有里通外国之嫌。”

    说着,几个壮汉冲了上来,一把就要挽住楚凡的胳膊。

    秦红回到汉区之后,已经没有了高海拔的影响,武功早已恢复,只见她“噌噌。”两个回身,身影闪动间,已经点了两个侍卫的虎口,顿时两人疼的嗷嗷叫,蹲在地上抱着手,再也起不来。

    石森看到此女竟如此厉害,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后退出半步喊道:“大胆吊命,反了你了?快给我拿下。”

    这里是前线卫所,常年驻兵超过上千人,由于常年直接面对漠北游牧民族的侵袭,可不像是天水卫那样散漫,每个人都有两下子,顿时四个壮汉从两侧冲出,就要制服秦红。

    只见楚凡却大喝道:“红儿,别。”

    秦红正要再次略过去将这四人制服,听到楚凡一喊,呼的一下跳了起来,向后闪出,站在楚大门口,咬着嘴唇,看着楚凡。

    只见楚凡笑道:“红儿,我虽是个小官,但也是朝廷的人,他们要杀我,也要朝廷同意的,你且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切莫与他们再动手。”

    秦红却站在原地不动,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几个侍卫。

    石森却不那么好相与的,指着秦红道:“胆敢在我的大堂伤人,连那个女的一起拿下。”

    正当四个侍卫要再次冲向秦红时,秦红从腰间掏出一个木色令牌,顿时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

    只见令牌上一个大字“西。”,喝到:“此人西厂要的,哪里轮得到你们?”

    西厂,全称“西缉事厂。”,是万历他爷爷的爷爷在东厂之外特殊成立的一个特务机构,正是由于东厂当年势力太强,宪宗皇帝才成立西厂,用于对抗东厂。是以后来在皇帝的扶持下,西厂的权力更大于东厂和锦衣卫,只不过规模不大。

    虽然体量小,但是五脏俱全,从抓人、审判、执行,全流程管理,相当于三司的权力他都一肩挑了,再加上建厂以来,始终的宗旨都是精益求精,所以里面的每个人都是身怀绝技,异于常人。

    一般人听到西厂,大概腿肚子都要抖一抖,毕竟这个皇帝直属机构要是想办了谁,除非皇帝大人亲自罩你,否则基本死翘翘。

    是以,看到秦红令牌的众人,全都定在了原地。

    但是,石森却继续发挥疯子本色,喊道:“西厂怎么了?这里是前线卫所,这人是我所中检校,岂有你要人的道理?”

    秦红冷哼一声,轻声道:“不止要他,还要拿你回去。

    说着,原地跳起,向石森飞去,软剑出鞘,直冲着石森。

    石森一下子呆住了,虽然说着边关卫所中不乏武功高手,但是速度如此快的,也没见过。

    秦红正要好好教训这个卫所提督,只听楚凡大喊:“红儿,快住手。”

    秦红身子本就轻盈,加上轻功高明,瞬时间在半空中居然一个急刹车,软剑在案几前一顶,一个翻身,跳了回来,正站在楚凡身侧。

    楚凡拍了拍秦红的肩膀,笑笑道:“没事,红儿,石大人不就是要请我问问话,你也不必阻拦,且让我和他们去。”

    秦红肩膀一抖,一只脚在地上轻轻一跺,道:“让你受苦怎么办?”

    “不会的,红儿乖,你且在城中等我,我快去快回。”

    秦红“哼。”的一声,还是不放心,道:“石森,你要带楚大人走也行,但我必须要随时看得见他,你可想好了,这是西厂要的人。”石森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愣是没有把这位西厂厂探放在眼里,笑骂道:“哎呦,西厂这是要干嘛?嫁姑娘啊?还要陪着?”要不是楚凡拦着,秦红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巴掌。

    正要再怼他,石森身边的师爷突然对石森耳语了几句,石森可能也觉得西厂的人要是较劲起来比较麻烦,大手一挥道:“去吧去吧,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还有这个红毛鬼一起关进去。”

    楚凡笑嘻嘻的招呼秦红到身后去,双手伸出递给了两个侍卫。

    秦红气的直跺脚,却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楚凡被带走。

    一路跟着楚凡来到大牢,侍卫孙本章哥俩本想按照平时的规矩将楚凡一脚踹进牢房里,但是想了想身后这位姑奶奶的武艺,还是忍住了一贯动作,打开门任由楚凡自己走进去。

    刚要上锁,秦红却拦住了:“干什么?他是西厂要的人,我随时要审,你关门我不方便。”

    俩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多话,反正外面还有门,不锁就不锁吧。

    正准备走,秦红又发话了:“这一地破草皮,怎么坐人?去给我搬把椅子来。”

    这可就过分了,哪有牢房里犯人座椅子的道理?两个侍卫哼了一句,没好气的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秦红就跳了过来,挡在两人面前道:“也不白让你们辛苦,诺,这点小意思你们拿着,去给我家大人搬个椅子来,记得要有坐垫。”

    说着,两个黄灿灿的金锭就被扔进了两人的怀里。

    虽然说这个小妮子说话很不尊重人,但是,看在金子的份上,这事俩兄弟还是能帮忙的。

    只见俩侍卫嘴一咧,大声的一句:“得嘞,您稍等。”

    撒欢的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一把崭新的纯木鹰头椅,就来到了牢房里,上面铺着一掩厚的纯棉坐垫,还很贴心的配了两个软扶手,可以绑在椅子扶手上,免得坐者手酪的疼。

    “这地上什么玩意?破草一对,给我打扫干净。”秦红可是出了黄金的主,这会可不客气,把两个侍卫当保洁员一样的使唤。

    拿了黄金的侍卫,比保洁员干的还利索,一会扫地呢,一会泼水呢,把楚凡这间牢房搞的一尘不染。

    要不说服务是经济发展的进阶,快到晚上了,三张床就送了进来,床是全新的,铺盖也是全新的,眼看再整下去,是要在这里开衙设府了,楚凡赶紧叫停:“行了行了,再弄就变成我府上了,差不多就可以了,红儿,咱们休息吧。”

    而秦红一高兴,又给了两人一人两颗金瓜子,奖励他们,两人捧着金子笑道:“姑娘,有事您只管叫我们哥俩。”,乐呵呵的到门口值班去了。

    女孩到底比男人心细,这边帮楚凡铺好床,叠好枕头,打来水帮楚凡洗漱。

    她已经很习惯和楚凡住一起了,生活起居方面更是了解,楚凡是每天都要洗澡的,如果没条件,最起码也要净水擦身。

    今天这条件很明显没办法洗澡了,是以她早早的安排送来热水,帮楚凡擦拭。

    两位侍卫这会才是惊呆了。

    一个西厂厂探,好歹也是五品以上的级别,何况这姑娘生的这么漂亮,居然对楚凡如此的好,人陪着,钱花着,到了这会,居然都不顾名节,帮

    这个男人打水擦身,这特么也实在太幸福了吧?

    一个九品检校,凭什么?他凭什么?我们好歹也是个十户长,说起来比九品检校也没有低多少,他为啥就怎么幸福?

    要说这里边最冤枉的就是安夺德了,本想着跟楚凡一起来内陆传教的,莫名其妙的就被送进了大牢,但是当他看到了这一幕的时候,下巴都快调到肚皮上了,明朝的监狱这么舒适的吗?我大葡萄牙监狱里可是要打死人的。

    至于石森,一个六品的提督,他怎么就和楚凡过不去呢?原因也挺简单,他就是兵部尚书石星的亲侄子。

    原本石森没什么大的本事,在山西总兵府里混了个从七品的敛事司务,打算就这么混到死的人,谁知道叔叔石星前些年突然发迹,当上了兵部侍郎,是以石森也就跟着平步青云,提拔为了从六品的敛事,但是再想往上提拔就不那么容易了。

    明朝的时候武官和文官不同,文官想提拔,些两篇建树很高的文章就可以糊弄糊弄,高谈阔论一番,讲讲时事政治,讲讲对国家的看法,吹吹牛皮,你家叔叔再帮你举荐举荐,基本上几年一个台阶也就上来了。

    武官不同,武官提拔是要有战功的,所以为了给自己的亲侄子搞战功,特意把他发到位于河西边关的甘州卫当提督。本想着在这里混上一段,和瓦剌过过招,无论输赢,编造点战功就给他提拔,并且调回内地,结果没成想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楚凡不给兵部足够的银子去辽东打仗,导致辽东战败,石星被发配。

    石森这哥们就这样被搁置在了大漠边缘的甘州卫,一呆就是一年。

    所以石森不知道楚凡是谁?他知道,但是他气不过,这个人害得他在这里受苦,害的他叔叔也跟着被发配。

    所以就有了石森一来就要把楚凡往死里整的这一出。

    现在把楚凡关进了大牢,你以为他满足了?舒服了?并没有,他发誓要把楚凡弄死在大牢里。

    第二天天刚亮,提审楚凡的人就到了牢房门口。

    侍卫孙本章哥俩还是很机智的,牢房里面是什么景象,他俩最清楚不过了,看来人就要进牢房提人,赶紧上前道:“劳几位辛苦大老远跑一趟,你们不用进去了,我且去把人带出来,几位稍等一下就行了。”

    快步小跑进了牢房里,哈着腰对楚凡道:“爷,外面来人了,说是石大人要提审您,您更了衣随我们出去吧。”一边说,一边拿起楚凡的褂子,就要帮楚凡更衣。

    秦红却走过来,一把夺下褂子,帮楚凡穿上,道:“哼,我看着石森贼心不死,向耍什么花招。”

    楚凡却轻轻按住秦红道:“红儿,今天你且听我的,留在这里等我,待我去应付他。”

    说罢,把嘴巴凑到秦红耳边,小声耳语了两句,临了还在耳垂上亲了一口。

    秦红顿时脸烧的通红,面朝墙壁躲开了去,等再回过头,楚凡已然走出了牢房。

    跟着差人来到了卫所大堂上,石森又坐在椅子上,眯缝着眼,打量着楚凡。

    见到今天西厂那个女厂探不在身侧,石森高兴不已,少了个捣乱的,自己今天就准备好好发挥了。

    “大胆楚凡,你且说说你从天水离任这小半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和这红毛鬼在一起?”

    楚凡哈哈一笑道:“我这半年,正是在甘州卫调查兵败一事。”

    石森马上支棱起身子,盯着楚凡看。

    石森内心是很虚的。

    自从来了这卫所,石森才知道,上当了。

    什么狗屁混军功?来这里纯粹就是混,要不就是送死。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几年朝廷穷的叮当响,给各地卫所的经费非常有限。

    要不为什么被调到辽东当总兵的麻贵明知道次波军不好惹,还要在军费上大贪特贪,最后导致自己送命呢?

    因为实在是太穷了。

    正所谓在内地当个地方官,好歹还有老百姓可以搜刮,正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再不济也能混口饭吃。

    但是这卫所可就不同了,卫所属于军事机构,当然了,所在的卫所也是个小城市,所以也代管当地政务。

    但是由于城镇规模都很小,赚不到什么钱,只能从军费里克扣。

    以前朝廷有钱,大概齐给够军费的情况下,心不要太脏的人都能赚个不错。

    但是这几年情况变化了,朝廷给的军费越来越少,导致卫所连士兵的工资都发不起了,明面上说的是五千人的卫所,经过通货膨胀和武官贪污,剩余的钱最多只能支撑一两千人的队伍,就这还很难招的到士兵。

    而士兵们更不愿意为了这么点钱拼命。

    所以每当夏季瓦剌骑兵来袭,按理说卫所有保卫百姓的责任,但是由于兵力不足,加上战斗意愿不强烈,屡次被瓦剌重创。之后历任甘州卫提督都想到了个好办法——闭门不出。

    甘州这地方,向下是青藏高原,向上是漠北草原,甘州卫正好夹在中间,相当于明朝在藏区和蒙古草原之间伸出去的一只触角。

    所以要保卫,实际上也没什么可保卫的,只要卫所和城楼不丢,基本上瓦剌也就是在周边霍霍一下放羊的老百姓,抢一些生活用品就回去了。

    所以只要闭门不出,卫所不丢,责任也就尽到了。

    是以,石森来了卫所上任,一听说这么个情况,马上就入乡随俗,继续执行上一任的策略。

    但是这几年明显不如以前了。

    以前瓦剌冲过来,看看你明军打不打架,不打,我就围着城转一圈,分兵两侧去抢劫老百姓。

    抢购了,撤兵回漠北,反正你也不追我,我也不打你。

    但是这几年不同了,由于周边连年被抢劫,附近的农户牧户,被抢怕了,移民的移民,迁居的迁居,两边基本没有了人烟。老百姓定居在这戈壁深处,过着艰苦的生活,无外乎涂了个安稳,你这每年抢一回,每次连个羊羔都不留,还怎么活下去。

    老百姓没了,瓦剌来了一看,这不能空手回去啊。

    是以也开始打卫所的主意了,这次抢了城外的粮仓,下次就抢后卫的大营。

    再发展下去,估计目标就是卫所本身了。

    是以,石森也是头疼不已,上一次由于快要入冬了,瓦剌骑兵主动退却,临走时还不忘捎带着抢走了卫所附近马场里的一应物资。

    是以,这头被楚凡一个质问,石森到底还是含糊了。

    可不是要含糊,楚凡要是真的调查清楚了自己当缩头乌龟,让人家瓦剌连军马都抢走了,朝廷里要是知道了,还不拿他石森人头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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